百事中文网 > 大婚晚辰 > 【75】杨乐儿下场

【75】杨乐儿下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百事中文网 www.bskzw.com,最快更新大婚晚辰最新章节!

    睡了一早上,中午老公说不要她下厨,自告奋勇去买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

    老公那厨艺是,厨房失火都有可能。心里担了几分,披了件毛线衫,起来到厨房,听到里面刀子拍刀板子的噼里啪啦。里面说话的声音不止老公一个,夹了个女声。

    “二姐?”蔓蔓听出是蒋梅的声音,愣住,走进去问,“二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蒋梅回过头朝她笑笑:“听说你病了,早上去菜市场买完东西过来,阿衍说你事儿不大,在睡觉,我没有进去看你。”

    “小东子呢?”

    “今天不是周末,我向单位请了假,他去上学。”边说边在洗手盆里洗了手,手背手心抹抹围裙弄干,蒋梅走到她面前,靠近些仔细瞅了瞅她脸色,“看起来还好。”

    本来就不大事,不过是累了,连感冒都算不上。

    哪知道,蒋梅见她没事,倒是说起了件趣事,哈哈笑起来说:“我们院子里都传着呢,说你病若西施,策动陆上校出马。”

    三颗大汗从蔓蔓额头掉下来:“话不能乱说。他只是因为过门来看见。”

    说起来,她这病有一半是被他气的。

    “我知道。”蒋梅别富深意地望着她,“陆上校有未婚妻的,他是什么人,谁都不敢乱嚼耳根子。”

    一句话两个含义,一是君爷为人众目有睹,诽谤不成,二是君爷脾气,众人皆畏,除非是不要命了,才敢像条狗乱吠君爷的流言。

    蔓蔓装作没有看见蒋梅眼底含的另一种疑问的眼色,越过蒋梅的肩膀,是看见了一只老母鸡搁在刀板子上,老公是满头大汗地揪着那个鸡脖子,不知往哪里下刀。

    “你们是想炖鸡汤?”蔓蔓研究眼前看到的情况,问。

    “是这样子的。妈说你身体弱,要我买只母鸡给你补一补。”蒋梅有意抬出蒋母的初衷,想告诉弟媳,婆婆其实没有那么糟。

    然蒋大少知道蒋母心里装的是什么心思,本是想直接把老母鸡扔回蒋母家里,但是钱是二姐出的是二姐买的,他不方便扔,当做是二姐送他媳妇的。现在蒋梅提起蒋母,他眉头一挑,打断道:“快来帮忙吧。”

    蒋梅的厨艺,是和弟弟一样,走到弟弟身边,接过弟弟手里的刀子,对着那只老母鸡的脖子闭着眼一刀斩下去,脖子没有能砍断,却是吓得蒋大少和蔓蔓齐声喊:你砍哪里啊!

    见这情况,蔓蔓卷起袖子,立马把他们两个都撵出厨房。

    最终,这只母鸡只能由蔓蔓自己来砍。

    蒋大少是很心疼媳妇的,害怕媳妇像姐姐一样不小心会割到指头,要在旁边守候。

    蒋梅是想学点厨艺,站在门口垫着脚尖子看。

    蔓蔓没有高高举起刀子学侩子手的姿势斩脖子,而是刀尖挨着骨头,轻轻一敲一打,鸡头立马掉了下来。

    什么叫天生的厨师,什么叫一辈子都成不了厨师的,蒋大少和蒋梅两姐弟算是领悟到了。

    “弟媳,你这技艺十八样样样精通,画画得好,厨艺又好。”蒋梅边夸,边是帮起蔓蔓打小算盘,“即使你不画画了,我觉得你开饭馆照样赚大钱。”

    “得了。”听到二姐这话,蒋大少不悦,挥打手,“她做饭是做给我吃的,不是做给外人吃的。我赚钱都能养活她,她需要去开饭馆吗?”

    话刚完,耳根子被媳妇的秀手一拧,月牙儿眼一唬:“你说什么?我需要你赚钱养我吗?”

    “蔓蔓,我的全能媳妇,我知道错了。”在战场上绝不会举手投降的蒋大少,只在媳妇面前举白旗求饶。

    见着他们两人在厨房里说说笑笑,蒋梅羡慕的:新人新婚,就是甜蜜。哪像她和自己老公,都快到了七年之痒了。

    母鸡熬完汤,需到晚上了。中午三个人简单炒了几个菜吃,不无意外,都是蔓蔓操手。蒋梅炒的那个鸡蛋,盐放多了,咸得都苦了。

    蒋大少吃了一口蒋梅炒的鸡蛋花,苦得眉头大皱,不得说姐姐:“你得练练,不然姐夫回来,你做的饭他都没法吃。”

    “他爱吃不吃。”蒋梅无所谓的姿态夹着几条青菜,说,“我嫁给他不是给他做饭的。再说,我要带小孩,要工作,有这么多功夫研究这个吗。”

    见老公还想说什么,蔓蔓拉拉老公的袖子。

    吃完饭,蒋梅走的时候,小声拉着蔓蔓到一边说:“你注意点你那小日子,若是迟了,和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我们单位查。”

    蔓蔓的脸都红了,薄薄的一层如初升的朝霞:“二姐,有这么快吗?”

    “怎么会没有?现在刚结婚就有的新人一大把。”说着蒋梅拧一把她脸蛋,笑道,“你们俩是纯洁人士,婚前没有乱来,不得什么病的,要有这个,很容易的。”

    蔓蔓只道蒋梅是为自己好,点点头,一边送蒋梅下楼梯,心里第一次要当妈妈,好奇地想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问:“二姐,你当时是怎么怀上小东子的?辛苦吗?”

    “怎么怀上?”蒋梅被她的问话逗乐了,像是有意逗逗她,说,“真想知道孩子怎么来的。我有人家上教育课的碟片,借给你看。”

    蔓蔓不疑有诈,点着头:“我让阿衍去拿,或是我自己去拿。”

    “不用了,你不是喜欢东子吗?东子下课后我让他送来,我们两边住的地方不远,几步路而已。”

    蒋梅房子在君爷部队院子的背后,可以穿个小门到君爷的院子,再到蒋大少这边的大院。

    “东子还小。”蔓蔓说,现在报道里经常说有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摇摇头。

    “他都要上小学了,再说在部队大院子里附近,谁敢动手。”蒋梅一点都不紧张,有意锻炼孩子。

    送完二姐回来,看见老公在收拾碗筷,蒋大少一边拿抹布抹桌子一边哼曲子,似乎干起家务活来乐不思蜀。

    蔓蔓伸出手刚要拿碗,老公忽然贴到她耳边:你让我洗一次碗不行吗?

    热气都吹到她耳朵里去了,蔓蔓脸涨红一片,别过脸:“行,你要洗你洗。”

    “蔓蔓。”抓住她的指头左看右看她指尖的厚茧,说,“你这手,得让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当养猪啊。”作势像是要打,头仰起,被他狡黠的眸子抓住,紧接他头一低,擭住她的唇瓣啃咬。

    痒痒的滋味,在心头甜甜蜜蜜地荡漾,什么烦恼都刮到天边去了。

    “我们结婚后,还没有正式一块上门拜访你爸吧。”蒋衍同志肃穆地说。

    这说的是温爸温世轩。

    “嗯。”蔓蔓琢磨着,“上回你和我一块送面包去给他吃过了。”

    “那不算。”蒋衍同志觉得这婚结的是有点快,媳妇说要简单化,但是蒋父都提出不能太儿戏化,是不尊重两方父母。

    既然许玉娥不喜欢他,蒋母不喜欢蔓蔓,两家父亲倒是对双方都挺满意的,两家父亲总可以见个面说说话。

    未想到老公和公公居然想得这么周全,蔓蔓心里一高兴,脸蛋像绽放了的花,开心极了。两手搂住老公脖子,用力地亲了下。

    蒋衍同志惊喜万分,眨巴个眼成了木头呆子:原来媳妇激动起来,是有激情的。

    择日不如撞日,约会了时间地点,两方家长决定在今晚见个面。

    为这事,蒋衍同志考虑再三后,发了条短信给大舅子君爷。

    拉拢温世轩,其实是为玉佩来龙去脉的事。媳妇苦心瞒着他这事,他不埋怨媳妇,只是能深深感到,这里面的故事一定不简单,所以,必须撬开温世轩的口。

    君爷接到蒋大少这条短信后,冷眸里的光一转,所有的心事都闭紧在缄默的嘴里。

    ……

    车,驶进了一条老胡同,拐角处有一家四川菜馆。这里对面不远是繁华的商业开发区,相对来说,这家四川菜馆较为僻静。

    客人,都是老客户,而且吃的是火锅,里面的格局都是格成一格一格的类似包厢似的房间,方便客人交谈。

    从车里走出来的老太太,年纪约有九十了,小脚,套着双北京老布鞋,穿的是一件针线密实花式繁复的紫色富贵长袖开衫,走起路来,背挺得直直的,不需拐杖,身边有一个中年女人扶着。

    “君爷在里面等着老太太。”出来的一个秘书似的男人,迎接老人家说。

    “我们进去吧。”满头银发、气势俨然的老太太指挥道。

    这样,老太太被人扶着,是走进了川菜馆,通过里头灯光黯然的走廊,到达了最里面的房间。

    见是一男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优雅的指尖捏着一杯闲茶,线条分明的脸廓在室内唯一那盏鹅黄吊灯底下,若是戴了面具般的颜色,色彩是一片美的森冷。

    无疑,男子浑身迸发的寒气,能让每个人不由自主地滞住呼吸。

    看到他一动不动连个招呼都不打,老太太哼一声,坐在了他对面的一把藤椅上,戴着玉戒指的指头敲打桌板。不会儿,有人上了一杯茶。

    老太太低头看着那飘着几根茶叶梗子的青黄茶水,一句类似嘲讽的话飘了出来:“这茶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你觉得它被下药了,可以不喝。”但若无视道,端起的茶杯抿在唇间,喝一口,一双冷眸打在杨家老太太身上,旋着寒色。

    “陆君,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你妈怎么教你的?”老人家果断地以长辈的身份压人了,“我可是你的太姥姥。”

    君爷同志自认,对于这个太姥姥,自小没有半点深刻的印象。唯一有一次吧,过年,陪父母回母亲的娘家说是给老人家拜寿。当时,他老爸陆司令不是很大的官,再说陆司令勤俭成风,为官清廉,手头上余钱甚少,给老人家包的红包能力不足因而不多。就这事,这位太姥姥背着他父母对待他人时逢人就说,说是陆家的儿子呢,就这么点钱。

    对这老人来说,儿孙孝敬不孝敬,是看钱的。

    陆家是京城脚下有势力,但是在杨家老太太眼里,跟着老公清廉的陆夫人,不能给她买好吃的买好用的买好穿的买大套的房子,当然比不上天天给老人家进贡的杨乐儿。况且,杨乐儿的嘴巴甜,陆夫人的嘴巴笨。

    杨乐儿向老人家进贡一颗荔枝都能天花乱坠说成是杨贵妃吃的,老人家就喜欢听甜嘴儿的妙人说话,对陆夫人那张笨嘴,讨厌死了。

    比如你陆夫人不能进贡点东西,总能用点特权帮她半点事吧。陆夫人不敢给为官的老公惹乱子乱开后门,明白地对老人家说是违反纪律的事情办不到。

    老人家这不火了,要你这孙女做什么,没用的。

    七七八八的原因积累起来,最终得出一结论:杨家老太太,偏爱哪个孙女,一目了然。

    “我妈怎么教我,好像我家的事和你家,没有什么关系了。”君爷眉头不皱不挑,依然优雅潇洒样儿,端着杯子,看着摆在桌上的书。

    自陆夫人的父母双双过世后,他们家,极少走这个杨家亲戚了。按照陆司令的说法,是杨家觉得陆家无利可图了。

    所以说这老太太笨,若是正当的事儿,陆家怎会无利可图。只是老太太一颗心眼儿全是想走快速通道特权通道,陆家饶是天皇老子都不会开这个恩。

    但是,更笨的是,杨家竟是以为,陆家会念情,会网开一面,怎么说都是亲戚。

    平常不谈亲戚,这会儿谈亲戚,就是杨家老太太这种极品人物的作风。

    老太太端着架子气怒:“我告诉你,你妈流着杨家的血,你流的也有我杨家的血,你想不认都不行。”

    这话,让君爷的神一下子飘远了,想到自家妹子蔓蔓。

    蔓蔓那股子冷,真的有点像他。

    一如他以前和姚子业说的,如果认回来的妹妹属于温明珠温浩雪那种,他照样大义灭亲。好比那天陆司令朝着跪在地上假装陆家亲戚的温媛拔出枪要毙了。

    “血缘,与人做错事要遭到罪罚,没有任何关系。”

    被他这句话堵住了口,老太太刹那一张老脸神色变幻,似在衡量,短暂的沉默后,选择了稍微的妥协,道:“她好歹是你婶婶,里外是你亲戚,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饶过她这一次,是在给你积德。”

    杨乐儿昨晚上被发现悬梁自吊,今早王海慌张送到医院,经初步诊断,已是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君爷同志的嘴角冷冷地一勾,完美的弧度无懈可击:“我对婶婶做了什么吗?”

    “你——”老太太要拍桌子的手停在半空,拍不下去。

    无证无据,一切仅凭王海和她的猜测。

    王海说,就那次杨乐儿去了与君爷有关系的医院后,病情日渐严重。问题是杨乐儿不是去那里看病,是去那里杀人。

    老太太的脸阴晴不定,老齿咬住,发狠:“我告诉你,如果她死了的话,我会让你们给她陪葬的。”

    这老太太真看得起自己。冷眸微微地一转,道:“怎么陪葬法?”

    “你妈不是有病吗?只要我告诉她,她女儿早死了,被车撞死的。”这事,是杨乐儿曾经与她说的。

    他简直快以为这老太太和杨乐儿一样是疯了,冷笑:“你作为长辈就这么希望我妹妹是死了的?”

    老太太皱着眉停住了话。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不然杨乐儿非要他妹妹死,老人家知道了也不阻止,若没有复杂的原因不成理由。

    冷眸缓慢地在杨家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探究,端起的茶杯在唇间轻抿一口,指节将扶手握得很稳:不管怎样,这个事只能是在他掌控里面。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家人,更没有人能再伤害到囡囡。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答应来见老太太,也只是为了探一探口风,现在探到了,没理由和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多费口舌。

    起来,左手伸去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军衣外套。

    老太太看见他衣领子上一颗颗散发钢色的五角星,威严到不容斜视,心里头禁不住打了个小寒战。

    军人,或许在这繁华的世界里,是简朴的,不出色的,很容易被璀璨的金钱比下去的。但是,自古到今,哪个政治家不是先握兵权再掌政权。

    姚家能一步步在政治生涯里往上攀,步步高升,若不是有陆家在撑,若不是姚子业进了部队,若不是姚家与陆家订的那娃娃亲。

    囡囡究竟是死了没有?若没有死,嫁给姚子业?即使囡囡活着结婚了都不能掉以轻心的,囡囡那颗玉佩,是姚家老祖宗赐的,象征姚家与陆家的关系,有是:玉结,世世代代结,玉裂,断裂。如此私密的事,恐怕眼前这小子都是不知道的。

    离开前,不忘将老太太一瞬间的晃神与凶狠的目光收在眼里,君爷迈开大步,门口站的人全部闪到两侧。

    秘书跟在他后面,是一路跟到了饭店门口。

    “刘秘书。”顿步,回头交代,“我来见她的事,你不必告诉我爸知道。”

    “是的。”刘秘书点着头。

    “你不用跟我来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说罢,是扬手招了辆计程车。

    ……

    “舅妈,我送东西来了。”

    打开门,接过小家伙手里的CD盒,蔓蔓摸着小东子的脑袋瓜,道:“放学了?你妈让你一个人过来?”

    “我妈开着车停在院门口,让我跑进来送东西。”扶着眼镜片的小东子俨然是个小大人了,道,“其实我妈不用在大院门口等,我自己都能穿墙穿门进来。”

    不管怎样,二姐蒋梅故意在楼下等,大概是怕她亲自送小东子回家。蒋梅这心意她是领会到了,但没有忘亲自把小孩子送到门口。

    小东子为此皱着两条小眉毛:这不是让他白跑一趟吗?

    “舅妈,你这样不行的。如果你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你不是整天要跟着他在后面跑。如果你生的是两个孩子,一个跑到东边一个跑向西边,你怎么办?”

    蔓蔓囧:瞧这孩子打的比喻,多实际,多生动。

    “我到时候拿绳子一人绑一条,不让他们一个跑东一个跑西。”这是未来妈妈蔓蔓的答案。

    小东子额头掉下数条黑线:舅妈,你这算是养狗还是养孩子了?

    哈哈哈,蒋梅被蔓蔓的话逗得直笑,心想蔓蔓绝对会是个好妈妈,真心觉得蔓蔓可能怀上孩子了都说不定。

    送了二姐人走,回到楼上。老公从洗澡间里出来,穿上了今晚要去见家长的西装领带,擦着皮鞋。

    蔓蔓将碟片搁在桌上,想到今晚如此慎重的家长会面,学着老公在房间里试各种衣服。

    蒋大少把自己打扮好了,却对媳妇挑三拣四的样子不大乐意。想媳妇与自己约会,都没有这样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情绪极其不满,抱着手靠在门边,对媳妇一再摇头:“不行,穿这样不合适,见老人家,要穿得简单大方得体,越简单越好。”

    直接一枕头扔到老公郁闷的俊脸上,蔓蔓吼了:“是去见你爸和我爸,只准你打扮,不准我打扮,你怀什么主意?”

    拿手扇凉风,蒋大少望向天花板,装作没有听见。

    被老公这样一说,都没有心思了,最终穿了件绿条衬衫和喇叭长裤,择了双小低跟皮鞋,只能说凑合。

    最重要的是,带了钱包,今晚请两个老人家吃饭,不能失去礼数,不能像平常小气。

    温世轩那边,是由杜宇开着车直接送到饭馆,为的是避开许玉娥和温媛那对母女。

    吃饭的地点,是定在北京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主要是公公考虑到亲家生长在南方的海边,习惯了吃海鲜。北京在内地,距海远,海鲜比较少。

    因而,在这饭馆吃饭的价钱,一定是很不便宜的。

    小打小计,几个人吃下来,如果想吃条龙虾,打底都要万位数计算。

    为此蒋父私下和儿子先说好了:这顿饭无论如何都要由蒋家来出。

    温世轩搭着杜宇的车来到酒楼,一看酒楼外面光鲜的模样儿,都知道是消费昂贵的地方,真心舍不得。

    杜宇推着他往里走,一边笑着说:“伯父,你女儿女婿好歹请你吃这样一顿,你不卖面子怎么行。”

    进到门口大厅,衣装整齐,身穿绿色军装的蒋父,早已在等着女方亲家,看到人了,站起来,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走到温世轩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蒋衍的父亲蒋浩平。”

    亲家如此隆重,温世轩在伸出手前,把手使劲儿往裤腿上蹭了几下,害怕不干净。

    看到这,蒋父哈哈哈笑了:“没事,我在部队里经常滚泥沙的,手早就不干净了。”

    温世轩方是吸口大气,用力握住蒋父的手,老实巴交的脸露出可喜的笑容:“我姓温,大名温世轩,是蔓蔓她爸。蔓蔓嫁过去后,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要是有,我先在这里替她道个歉。”

    “哎,温老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呢?”蒋父忙拦住他想道歉的意思,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不像样的老婆,真心是想给温世轩道歉,拍胸脯说,“要说道歉,可能需要由我来。因我内子不像样,我都不敢让她来见你。”

    这事有听杜宇他们这些中间人提过,知道错不是在女儿蔓蔓身上,只是这蒋母,有点像自己老婆许玉娥喜欢钻铜钱眼。温世轩对蒋父说:“彼此彼此。”

    一句话,两个老男人都乐了。

    蒋父觉得这亲家挺好,看起来为人老实,是个宽厚的人,而且能把蔓蔓教育得这么好,值得交往。

    温世轩一看蒋父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都打心底里羡慕崇拜,怎会嫌弃女儿的公公。

    拉住亲家的肩膀,蒋父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我们先去包厢坐着聊会儿天,两个孩子说是去给你挑你爱吃的鱼啊虾啊,都是新鲜的,好让厨房下厨。你不饿,我肚子都饿了。”

    温世轩被他拉着往楼上走,一面是观察酒楼里富丽堂皇的壁画,道:“其实不用乱花钱的,我对吃的一点都不介意。要说好吃的,我不缺,我天天吃,我女儿做什么东西都好吃。”

    “我有听说蔓蔓的厨艺不错。但是下次吧,老哥,今儿,这破费,是我家衍儿有意孝敬你的,你不接受不行。”

    公公的大嗓门都传到这里来了,蔓蔓与老公笑眯着对上眼。

    挑了条龙虾,说是要做成冰镇。然后在杜宇要离开前,匆匆提上一笼子酒店做好的水晶虾饺,让杜宇带回去,算是犒劳师哥做一趟司机。

    杜宇摆摆手,笑她客气,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看到一辆计程车刚好靠在街边,从后门走出来的军人,让他惊吓时顿住了脚:君爷?

    这般巧合?要不要与蒋大少和蔓蔓说?

    惶惶地掏着口袋里的手机,想要不要打。

    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蒋中校知道的。”

    额头不禁之间已经掉了几颗冷汗,杜宇低头佯笑:“是这样的话,那我先走了。”

    继而是走得飞快,跳进车里面,关上门,拉着安全带的时候,看到君爷那抹冷冷的影子进了酒楼,感觉心口都为蔓蔓漏跳了一拍。

    君爷为蔓蔓好,这不容置疑,但君爷会为温世轩好,他打十万个问号?不信!

    蔓蔓蹲在水缸旁边,在一个个地挑花甲。

    老公去看酒了,顺便问问她爸的意思,是啤酒或是红酒或是二锅头,蒋大少今晚有意思想请顿大的,茅台都舍得花。

    把这花甲一个个挑进筛选的盆子里,忽然,身后感觉是一道寒气刮过。她一愣,慢慢地仰起头,透过镜片,见着君爷那张脸,后退两步:“你怎么在这?”

    “有个朋友说是来喝酒,请我过来一块喝。”君爷同志冷冷淡淡地说,屹立的姿态一动不动的。

    这么看,今晚的他,影子都似落寞的萧条。

    蔓蔓别过脸,挺怕的,挺怕看到他这个样子,看着另一个地方道:“是吗?招呼不用打了。你去忙你的,我忙我的。”

    “你不是说求过我,想我帮小东子的眼睛找关系吗?”冷冷的眸看着她像是要逃的身影,眸里的利光像是撒开的铁网,“还有,你公公不是心脏有问题吗?”

    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回过头,月牙儿眼对着他同样闪着冷光:“你认为你这样说我会怎么样吗!”

    是他的妹妹桀骜的性子,几乎与他如出一辙。

    冷冰嘴角上那抹暗藏的笑只有他心底知道,说:“你是不会怎样。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多一个选择,对你很有利的选择,你有什么理由不想要?”

    “要理由吗?”胸口小小地起伏着,自这男人收了初夏五百块钱才让她上车,她就明白到,“你不会无缘无故提供这些有利的选择的。”

    她看得很清楚,几乎一清二楚。

    嘴角一勾:“好吧,我说我的条件,如果今晚我朋友没有来,让我跟着你们蹭顿饭,反正你们都是在这里吃饭。”

    拳头捏紧。

    订完酒回来找老婆的蒋大少,见到了大舅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又与老婆正面相对,慌慌张张一溜烟跑过来,握住老婆捏紧的拳头,对惹火老婆的大舅子英眉挺立:“陆上校。”

    “没事,我只是和她开个小玩笑。”君爷同志拿捏的尺寸刚刚好,嘴角这会儿噙的笑势在必得,“刚好,我朋友来了,真是可惜,没法蹭你这顿饭,选择你也不要了。”

    蔓蔓怒得正想口出,门口却真的是走来了个相识的人。

    “高大帅?”蒋大少看到同班军官出现,眨了下眼。

    高大帅从门口走进来,见到他们夫妇,大表惊讶:“哎,你们到这里吃饭不先打个招呼?早知道我们并桌。走吧,我请客。之前我欠君爷一个人情,今晚请他吃海鲜,把你们一块请了没关系。”

    君爷同志任高大帅同志解释,是稍低头,指尖优雅地整理挂在臂上的外套。

    蔓蔓一甩头,直冲上楼梯。

    “这——”倒是高大帅愣住了,紧张地问他们俩指着自己,“我刚刚说错什么得罪她了吗?”

    “没有的事。”拍下高大帅的肩头,蒋大少急着去追媳妇了。

    高大帅挠着头。

    君爷只是冷眸瞥他一下:“我要的包厢号码订好了吗?”

    “君爷交代的事,我肯定办到。”高大帅大拍胸脯。

    冷眸望着往旋转楼梯上跑的蔓蔓,倏地闪过抹光。

    “蔓蔓。”三两步并跳,蒋大少总算在楼梯口追上媳妇了,是手伸过去要搂住媳妇腰肢。

    媳妇一拍他的手,月牙儿眼怒:“你告诉他的?”

    蒋衍同志英俊的脸沉下来,握住她手:“我必须告诉他。”

    他作为她老公,不能忽视她和陆家的关系,再说了,陆家是真心待她好的,他都看在眼里。陆司令不止一次找他讲话,语重心长,为爸能说的话都对他说了。当然,他不会因此就忽视了她心里面最重要的温世轩。他是想做她的好老公,两方面的亲人都照顾到。

    似乎能从他的眼里,读出许多层含义,蔓蔓慢慢地松开了拳头,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

    老公难做,她不是不知道。何况,如果老公和陆家人一样,不会请温世轩吃这顿饭,而且是公公出面这样慎重款待的场面。

    然而,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老公不知道罢了,那男人可是在她面前当场恫吓过她。是的,她能从那男人的眼里看到对她爸爸温世轩的那种恨意,绝不是能一笔勾销的恨意。

    哪怕那男人对她真的是好,可是,她爸对她是多少年的好。

    “蔓蔓,走吧。你爸和我爸都在等我们。”见媳妇心事重重,像是再陷入两难的困局,蒋大少没法,这事儿只能让她慢慢想,反正只要两边的人没有伤害到她就好。若是伤害到了,哪个他都不放过。

    进门口前,两人都齐齐地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才敢进去面对里面两个父亲。

    温世轩和蒋父交谈甚欢,酒菜没有上来之前,已经消灭掉两碟子花生和一壶茶水了。

    等菜上来,由于谈得高兴,两个父亲敞开肚皮吃了不少,开的一瓶白酒都喝掉了半瓶。

    蒋大少不得劝有高血压的老父少喝一些。

    听到亲家有高血压,温世轩忙拿手盖住蒋父的杯子:“咱不喝这酒了,我女儿给我酿了一瓶梅子酒,你到我那,我们继续喝,喝多少都没有关系。”

    听这话,父亲是醉了,蔓蔓囧囧有神,伸手帮父亲酒杯里的酒倒了,换了杯茶,对公公歉意地说:“我爸喝醉酒,说胡话。”

    “哈哈哈。”蒋父大笑,继而叮嘱儿媳,“话说,蔓蔓,怎么不见你多吃点呢?”

    “她食量向来小。”温世轩醉是醉,说到女儿的事一点都不醉,口齿清晰,“她很小的时候,经常病,把我和她妈都吓坏了。她吃东西,我都是用最小的勺子一点点拨到她口里,菜啊肉啊,都是用刀子剁碎了再喂的。”

    隔壁的包厢,因为另一头喝醉酒的人兴奋起来说话声大,都传到了这边。

    高大帅听着温世轩说蔓蔓的故事,挑着眉,问默默无声拿着筷子夹青菜的君爷:“就这样够了吗?君爷,你不用客气,你客气我会害怕。”

    君爷说是让他请到这里吃饭,知道这里贵,他备好了钱包来的,哪知道这大爷居然只点了两盘菜,来这里吃海鲜,居然一个海鲜都没有点。俨然,君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君爷不说清楚目的,他这不是一直心惊胆战的。

    想想,或许该偷偷打电话问问跟君爷关系最要好的姚爷,今天君爷心情是不是不好。

    君爷同志心情是极其不佳,耳听隔壁温世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的都是囡囡小时候的事。说着囡囡小时候身体弱,小时候几次差点出事,差点没法长大和他们见面。

    心里头哪里吃得下东西,筷子没有当场摔桌上已经很好了。

    眼看,君爷搁了筷子,高大帅的心头绷直了弦,背过身打姚爷的号码。电话未打成,隔壁包厢,突然大声量的手机铃响把一切声音都覆盖住了。

    “爸,你电话。”蔓蔓帮喝醉酒的温世轩找塞到口袋里的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包厢里面吵,蔓蔓走出到走廊里接听:“喂,是谁?”

    “大哥!”

    电话对面的这句“大哥”,声音极像是她二叔温世荣。

    蔓蔓一惊,先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到眼前,见的确是长途号码。

    “怎么了,二叔?我是蔓蔓。”蔓蔓重新把手机贴回耳朵边说话。

    “蔓蔓,你爸呢?”温世荣在电话对面火燎火急的。

    “我爸今晚有点不方便。”看眼在里头醉着要趴到桌上的父亲,蔓蔓坚定地说,“二叔,有什么事你先告诉我一样的。”

    “好,你转头马上和你爸说,说奶奶病了,让他赶紧回老家。我这边,已经告诉你二婶了。”温世荣道。

    奶奶病了?

    这事完全没有预兆。

    “奶奶一直不是身体很健朗吗?”蔓蔓很记得,上北京前去探过一次温家奶奶,奶奶和以往一样,不见半点异状,近来天气,也不见能让老人家突然发病的剧变。

    “老人家突然发急病是很正常的,二叔可能拿这种事骗你爸吗?”

    “二叔我只是问清楚,没有别的意思。奶奶怎么样了?”

    问起这个,温世荣的口齿像是哽着东西,模糊不清:“在老家发作,邻居发现的。村委先是把老人送到卫生所,卫生所不行,连夜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脑血栓,以前只是不想说话,现在是老人家想说话都说不出口了。”

    一听这话,老人家是急性中风了,可怎么会突然急性中风?

本站推荐:首长红人默读国民老公带回家惹火999次:乔爷,坏![综]金木重生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一号红人豪婿斗罗大陆续集之史莱克七怪成神之路蓝峰狂龙

大婚晚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百事中文网只为原作者肥妈向善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肥妈向善并收藏大婚晚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