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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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开会，何主任请你把刚才的话说完。”陈青云没有理睬张兴国，平静地对何云来说。
何云来感谢地看了看陈青云，继续说道：“第二个理由，因为红杉乡的变化，是红杉乡人民在乡党委政府的带领下，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刚刚有些起色，就有人伸出手来摘桃子。如果我们趟开这个优惠政策，全乡人民都不会答应。过去红杉乡穷，乡亲们无论走到哪里，随时都能看到鄙视的眼神。那个时候，能有哪个乡镇的领导会说一句：我们应该帮助一下红杉乡的人民群众。”
李节插话道：“老爷子，跑题了。你别激动，慢慢说。”他也学何杏花的语气，改叫老爷子。
何云来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缓慢的语调说：“对不起，刚才离题了。第二个理由，能够投资实业的人，在红杉乡是凤毛麟角。这些人都是红杉乡的能人，以前非常困难的时候，他们都能做出较好的业绩，现在条件改善了、时机成熟了，正是发挥他们作用的时候。通过扶持他们，才能带动更多的群众，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会议室响起了掌声，张兴国低着头一言不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第三条理由，我们红杉乡已经有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就应该抓住机时。作为红杉乡一个老资格的乡政府领导干部，我很惭愧、也很幸运。惭愧的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为乡亲们提供很好的服务，不能带领他们脱离穷困；幸运的是，当我还在位的时候，陈青云书记来到红杉乡，我能参与和感受到这两年的变化，能为乡亲们的致富尽一份力。谢谢大家！”何云来站起，向陈青云鞠躬：“谢谢陈书记，这是我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让我代表红杉乡的群众，感谢陈青云同志为红杉乡所做的一切。”
陈青云在掌声中站起说：“何主任，这样不好。有句话说得好，屁股决定脑袋，我只不过是履行我的职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请坐下，我们继续开会。”
王少峰第一次参加红杉乡党委会，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党委书记在班子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信。履新时对陈青云所产生的轻视一扫而光。
接下来，所有的委员都表示赞成尹真提出的扶持方案，其中最关键的只有两条：一是乡政府为村民创业适当地提供土地，限于十亩之内，土地价款可以在项目投产后的第三年支付。如果第三年还不能支付土地款项，说明项目投资失败，乡政府有权收回土地；二是对项目的投资密度也有要求，每亩不能低于二十万元。
对于投资密度，大部分的党委成员不理解，尹真进行了解释，因为缺乏衡量标准，最后决定这个投资密度以项目公司的注册资本金作为判断标准。
第二议题是调整分工，王少峰的工作已经明确，就是民兵及预备役的所有事项；而李节所负责的国土管理、责任田的经济承包等事项，交给了新来的副乡长张兴国。
国土管理在乡政府的分工中，一般都由资格较老的副乡长负责。所以张兴国很满意这个分工，但他心中却有个结解不开，散会之后，他回到公寓楼的房间里，脑海中不停地回响陈青云对他所说的那句话：“张兴国同志，请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党内的会议，有争论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擅自离开会场，就是违反纪律，我将向县委汇报，你不适合担任红杉乡副乡长的职务。”
强势的人往往容不得别人的强势，张兴国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却将何云来与陈青云给恨上了。特别是对陈青云，嫉妒和怨恨同时撕咬着他的心灵。
张兴国在雨山镇排名在最后，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几年之内的提拔都很难轮到他的头上。当他打听到红杉乡的李节、何杏花、何铁牛都将得到提拔的时候，就盘算开了。他早就认识了这三个人，认为他们的能力并不如自己，如果自己到了红杉乡，肯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至于陈青云和尹真，一个是毛头小伙子、一个是花瓶似的少妇，还不会被自己玩得团团转。于是，他找到自己的靠山林华，费了不少气力，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他没想到，红杉乡这个山沟里的副乡长，还会有人与他竞争，让他多花费不少。
陈青云没有心思计较张兴国的事情，他在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困扰。
不久前，他写了一篇学术性的文章，题目是《规划是集镇建设的龙头》，从规划求新、绿化求雅、功能求全、经营有序等方面，阐述庙前集镇建设的战略思想，以及建设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和解决的办法。这篇文章经叶重审阅后，发表在《紫微日报》与《华夏城乡建设》的杂志上，不少人还为他的这篇文章，与他进行探讨。
昨天散会之后，他接到县委办公室通知，国家建设部准备在鹭洲举行小城镇建设的学术研讨会，建设部直接发函给s省政府办公厅，点名邀请陈青云参加。省政府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求雨神县与红杉乡做好工作安排，争取陈青云参加这次会议。
陈青云很纠结，他很想参加这次学术研讨会，可以更加完善他的思路，这样对庙前集镇的建设将带来很大的好处。但目前的工作头绪太多，实在是难以抽身。
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尹真进来了。昨天的会议上，她本想通报泉湖市技术监督局组织的三个项目验收的情况，被张兴国那么搅和之后，大家都没有了继续开会的兴趣。陈青云简单说了分工的调整之后，大家迅速离开了会场，仿佛要远离张兴国、怕自己也沾上他的晦气似的。
见到陈青云纠结的样子，尹真关心地问：“陈书记，什么事情令你不痛快？”
“县委通知我参加一个学术活动，是关于小城镇建设的，确实很有必要。但乡政府的工作也丢不开，拿不定主意。”陈青云坦诚地告诉尹真。
尹真笑道：“陈书记着相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如果你觉得学术活动很重要，那你就应该参加。”
陈青云倏然而醒：是啊，地球离开了谁，照样得转着：“谢谢尹乡长，我们开个小会碰下头吧。”建设部的公函在半个月前就到了s省政府办公厅，但这个消息到达陈青云这里，足足走了十五天的时间。现在离学术活动只有五天的时间了，他还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处理。
何云来、李节、何杏花等人很快来到陈青云办公室，三人同时进门，只见陈青云和尹真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乡政府的办公设备已经全部更换，陈青云的办公桌换成实木大班台，待客区全部换成真皮沙发。
尹真将验收的情况告诉大家后，又将陈青云将要赴鹭洲参加小城镇建设学术活动的事情向李节与二何通报。李节与何云来、何杏花面面相觑：乡政府的工作那么繁忙，陈书记怎么能参加时间长达二十多天的学术活动呢？
何云来正想劝说陈青云，陈青云摆摆手：“何主任，你不要劝我了，我已经决定参加这次学术活动。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商量两件事情：一是我开会期间，请尹真同志主持红杉乡的工作，请三位密切配合；二是有几件紧要的工作，请大家抓紧，其中最主要的是烟草移栽、其次是集镇的施工与验收、第三就是工业园新上项目的施工与手续完善。至于平洲的招商引资活动，还得请尹乡长亲自参加，合作协议就请县政府与三个投资人签订吧。”
五人讨论了几个小时，将这几件事情的细节全都摆到台面，尹真通知何枫树也参加了会议，并让他马上形成书记碰头会的会议纪要。这是尹真的聪明之处：陈青云要离开一阵子，那么就要将所有的工作形成书面的材料，等他回来的时候，可以按照这个材料进行检查。另一个意思，陈青云临走的时候只找他们四人商量，为免得其他的乡领导产生意见，干脆以书记碰头会的名义，将事情放在明处。
第二天，陈青云和尹真到县城找到徐达军和林华汇报，将红杉乡的书记碰头会的情况汇报给两位领导。徐达军和林华接过陈青云的会议纪要时，都不禁感慨：陈青云年纪不大，做事可真老练，根本不像二十多岁的人。他们哪里知道，这完全是尹真的功劳。两位领导也向尹真表示，要她大胆开展工作，县委和县政府会全力支持她。
离开县委、县政府大院，陈青云没有回红杉乡，径直回到蓉城的紫龙湾湖边别墅，与往日一样，也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才到家。黑白双煞更敏+感了，陈青云离别墅还有百来米远，就已经朝他奔来，背上还蹲着两只小蟾。
晚上，陈青云与王菲坐在湖边小亭聊天的时候，田玉愣是不肯离开他们。交春一日，水暖三分，现在已经是仲春时节，湖边的微风清爽宜人，三人都沉醉在这美妙的春风之中，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
陈青云告诉王菲，自己马上要到鹭洲参加学术活动的事情，王菲很支持，她认为带着实际工作的问题去学习，对陈青云的提高很有好处。
陈青云说也了他的计划，想在红杉乡成立一个醴泉自来水公司和一个泰安燃气公司，分别由醴泉集团和泰安集团持股，由李桥和白思量负责。两个公司的具体业务，则招聘专业人员负责经营。
王菲同意陈青云的方案，她马上通知白思量，要他明天到湖边别墅。至于李桥，明天早餐说也不迟。
看着王菲忸怩的表情，陈青云已经心中有数，他轻声问：“小菲，是不是有事与我商量？”
王菲反问道：“青云，紫微电脑公司发展非常快，你知道公司帐面上有多少闲余资金吗？”
陈青云摇摇头，他对这几个公司的经营从未过问。
“一个多亿了，丁启诗又有新的想法，要我向你汇报。”有田玉在场，王菲不便与陈青云亲热，只能通过火+热的目光，将情意传达给陈青云。
陈青云没想到紫微电脑公司有这样好的业绩，他好奇地问：“竹篙又有什么新打算？”
“人家已经是大集团公司的总裁了，你还叫他竹篙。”王菲双眼瞪着陈青云说：“丁总说蓉城的环境优美、文化底蕴深厚、气候温和，想在这里建设一个软件开发园和电脑产生制造园。今后，紫微公司的总部在燕京，各省有分支机构，生产基地却在蓉城，形成产销专业分工的体系。”
陈青云笑道：“我听你的，以后就叫他丁总了，就怕他不习惯。至于蓉城软件产业园和制造园的事情，我完全同意。不过要做好这个项目，就必须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项目的前期工作做好，不然就放弃蓉城。如果拖上几年的时间，还不如换个地方。我总是觉得，财富很重要，但比不上我们的时间重要。”
说完这些，俩人不再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叙述各自的见闻。当王菲听说陈青云后天就出发，要二十多天后才能回来，她也打算回燕京去，陪陪她的爷爷王珏。
第二天，陈青云与王菲、李桥、白思量在别墅的小会议室碰头。随着醴泉、泰安、紫微三大集团在s省产业的增加，别墅三楼的活动室早已改成了会议室。
修练了清微诀后，李桥更加显得雍雍华贵，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根本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
对陈青云成立自来水和燃气公司的决定，李桥和白思量表示坚决执行。陈青云见他们漫不经心的表态，知道他们还未认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江永发不想因为这两个小项目陷在红杉乡，集镇开发完成后，他的人马就会全部撤出，而自来水和燃气则是长期经营项目，只好转给陈青云。
因为这是两个公用事业项目，属于区域垄断经营，与传统的项目有很大区别。分析透彻之后，陈青云告诫李桥和白思量，有两件事情必须做好：一是通过乡政府与县政府签订特许经营协议，如果地方没有人能够起草这份协议，就请罗曼准备好相应的法律文件；二是自来水的价格与开户费、燃气的价格与开户费，都得经过县物价局批准。所有的收费和价格问题，必须按照物价部门的程序办事。
陈青云曾经考虑乡政府来经营自来水和燃气，但认真思索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乡政府经营这两个公用事业项目，不但赚不到钱，成了乡财政的拖累，还将成为滋生腐败的黑洞。他估计自己在红杉乡也就两、三年的时间。换成他人主政，他不能肯定主政之人不会将黑手伸向自来水和燃气公司，因为从这里捞钱，比乡财政更加容易。
正好他要参加学术活动，就让尹真他们弄去吧，反正这两个项目未列入会议纪要。事成之后，两个项目又是招商引资的成绩，大家各有所得。
到燕京的飞机比到鹭洲早，送王菲进+入登机口后，陈青云就在候机厅内修练清微诀。因为没有关闭六识，陈青云感知到候机厅内稍稍骚动起来，他睁眼看去：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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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开会，何主任请你把刚才的话说完。”陈青云没有理睬张兴国，平静地对何云来说。
何云来感谢地看了看陈青云，继续说道：“第二个理由，因为红杉乡的变化，是红杉乡人民在乡党委政府的带领下，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刚刚有些起色，就有人伸出手来摘桃子。如果我们趟开这个优惠政策，全乡人民都不会答应。过去红杉乡穷，乡亲们无论走到哪里，随时都能看到鄙视的眼神。那个时候，能有哪个乡镇的领导会说一句：我们应该帮助一下红杉乡的人民群众。”
李节插话道：“老爷子，跑题了。你别激动，慢慢说。”他也学何杏花的语气，改叫老爷子。
何云来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缓慢的语调说：“对不起，刚才离题了。第二个理由，能够投资实业的人，在红杉乡是凤毛麟角。这些人都是红杉乡的能人，以前非常困难的时候，他们都能做出较好的业绩，现在条件改善了、时机成熟了，正是发挥他们作用的时候。通过扶持他们，才能带动更多的群众，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会议室响起了掌声，张兴国低着头一言不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第三条理由，我们红杉乡已经有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就应该抓住机时。作为红杉乡一个老资格的乡政府领导干部，我很惭愧、也很幸运。惭愧的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为乡亲们提供很好的服务，不能带领他们脱离穷困；幸运的是，当我还在位的时候，陈青云书记来到红杉乡，我能参与和感受到这两年的变化，能为乡亲们的致富尽一份力。谢谢大家！”何云来站起，向陈青云鞠躬：“谢谢陈书记，这是我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让我代表红杉乡的群众，感谢陈青云同志为红杉乡所做的一切。”
陈青云在掌声中站起说：“何主任，这样不好。有句话说得好，屁股决定脑袋，我只不过是履行我的职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请坐下，我们继续开会。”
王少峰第一次参加红杉乡党委会，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党委书记在班子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信。履新时对陈青云所产生的轻视一扫而光。
接下来，所有的委员都表示赞成尹真提出的扶持方案，其中最关键的只有两条：一是乡政府为村民创业适当地提供土地，限于十亩之内，土地价款可以在项目投产后的第三年支付。如果第三年还不能支付土地款项，说明项目投资失败，乡政府有权收回土地；二是对项目的投资密度也有要求，每亩不能低于二十万元。
对于投资密度，大部分的党委成员不理解，尹真进行了解释，因为缺乏衡量标准，最后决定这个投资密度以项目公司的注册资本金作为判断标准。
第二议题是调整分工，王少峰的工作已经明确，就是民兵及预备役的所有事项；而李节所负责的国土管理、责任田的经济承包等事项，交给了新来的副乡长张兴国。
国土管理在乡政府的分工中，一般都由资格较老的副乡长负责。所以张兴国很满意这个分工，但他心中却有个结解不开，散会之后，他回到公寓楼的房间里，脑海中不停地回响陈青云对他所说的那句话：“张兴国同志，请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党内的会议，有争论是正常现象。如果你擅自离开会场，就是违反纪律，我将向县委汇报，你不适合担任红杉乡副乡长的职务。”
强势的人往往容不得别人的强势，张兴国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却将何云来与陈青云给恨上了。特别是对陈青云，嫉妒和怨恨同时撕咬着他的心灵。
张兴国在雨山镇排名在最后，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几年之内的提拔都很难轮到他的头上。当他打听到红杉乡的李节、何杏花、何铁牛都将得到提拔的时候，就盘算开了。他早就认识了这三个人，认为他们的能力并不如自己，如果自己到了红杉乡，肯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至于陈青云和尹真，一个是毛头小伙子、一个是花瓶似的少妇，还不会被自己玩得团团转。于是，他找到自己的靠山林华，费了不少气力，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他没想到，红杉乡这个山沟里的副乡长，还会有人与他竞争，让他多花费不少。
陈青云没有心思计较张兴国的事情，他在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困扰。
不久前，他写了一篇学术性的文章，题目是《规划是集镇建设的龙头》，从规划求新、绿化求雅、功能求全、经营有序等方面，阐述庙前集镇建设的战略思想，以及建设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和解决的办法。这篇文章经叶重审阅后，发表在《紫微日报》与《华夏城乡建设》的杂志上，不少人还为他的这篇文章，与他进行探讨。
昨天散会之后，他接到县委办公室通知，国家建设部准备在鹭洲举行小城镇建设的学术研讨会，建设部直接发函给s省政府办公厅，点名邀请陈青云参加。省政府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求雨神县与红杉乡做好工作安排，争取陈青云参加这次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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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尹真进来了。昨天的会议上，她本想通报泉湖市技术监督局组织的三个项目验收的情况，被张兴国那么搅和之后，大家都没有了继续开会的兴趣。陈青云简单说了分工的调整之后，大家迅速离开了会场，仿佛要远离张兴国、怕自己也沾上他的晦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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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通知我参加一个学术活动，是关于小城镇建设的，确实很有必要。但乡政府的工作也丢不开，拿不定主意。”陈青云坦诚地告诉尹真。
尹真笑道：“陈书记着相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如果你觉得学术活动很重要，那你就应该参加。”
陈青云倏然而醒：是啊，地球离开了谁，照样得转着：“谢谢尹乡长，我们开个小会碰下头吧。”建设部的公函在半个月前就到了s省政府办公厅，但这个消息到达陈青云这里，足足走了十五天的时间。现在离学术活动只有五天的时间了，他还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处理。
何云来、李节、何杏花等人很快来到陈青云办公室，三人同时进门，只见陈青云和尹真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乡政府的办公设备已经全部更换，陈青云的办公桌换成实木大班台，待客区全部换成真皮沙发。
尹真将验收的情况告诉大家后，又将陈青云将要赴鹭洲参加小城镇建设学术活动的事情向李节与二何通报。李节与何云来、何杏花面面相觑：乡政府的工作那么繁忙，陈书记怎么能参加时间长达二十多天的学术活动呢？
何云来正想劝说陈青云，陈青云摆摆手：“何主任，你不要劝我了，我已经决定参加这次学术活动。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商量两件事情：一是我开会期间，请尹真同志主持红杉乡的工作，请三位密切配合；二是有几件紧要的工作，请大家抓紧，其中最主要的是烟草移栽、其次是集镇的施工与验收、第三就是工业园新上项目的施工与手续完善。至于平洲的招商引资活动，还得请尹乡长亲自参加，合作协议就请县政府与三个投资人签订吧。”
五人讨论了几个小时，将这几件事情的细节全都摆到台面，尹真通知何枫树也参加了会议，并让他马上形成书记碰头会的会议纪要。这是尹真的聪明之处：陈青云要离开一阵子，那么就要将所有的工作形成书面的材料，等他回来的时候，可以按照这个材料进行检查。另一个意思，陈青云临走的时候只找他们四人商量，为免得其他的乡领导产生意见，干脆以书记碰头会的名义，将事情放在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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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县委、县政府大院，陈青云没有回红杉乡，径直回到蓉城的紫龙湾湖边别墅，与往日一样，也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才到家。黑白双煞更敏+感了，陈青云离别墅还有百来米远，就已经朝他奔来，背上还蹲着两只小蟾。
晚上，陈青云与王菲坐在湖边小亭聊天的时候，田玉愣是不肯离开他们。交春一日，水暖三分，现在已经是仲春时节，湖边的微风清爽宜人，三人都沉醉在这美妙的春风之中，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
陈青云告诉王菲，自己马上要到鹭洲参加学术活动的事情，王菲很支持，她认为带着实际工作的问题去学习，对陈青云的提高很有好处。
陈青云说也了他的计划，想在红杉乡成立一个醴泉自来水公司和一个泰安燃气公司，分别由醴泉集团和泰安集团持股，由李桥和白思量负责。两个公司的具体业务，则招聘专业人员负责经营。
王菲同意陈青云的方案，她马上通知白思量，要他明天到湖边别墅。至于李桥，明天早餐说也不迟。
看着王菲忸怩的表情，陈青云已经心中有数，他轻声问：“小菲，是不是有事与我商量？”
王菲反问道：“青云，紫微电脑公司发展非常快，你知道公司帐面上有多少闲余资金吗？”
陈青云摇摇头，他对这几个公司的经营从未过问。
“一个多亿了，丁启诗又有新的想法，要我向你汇报。”有田玉在场，王菲不便与陈青云亲热，只能通过火+热的目光，将情意传达给陈青云。
陈青云没想到紫微电脑公司有这样好的业绩，他好奇地问：“竹篙又有什么新打算？”
“人家已经是大集团公司的总裁了，你还叫他竹篙。”王菲双眼瞪着陈青云说：“丁总说蓉城的环境优美、文化底蕴深厚、气候温和，想在这里建设一个软件开发园和电脑产生制造园。今后，紫微公司的总部在燕京，各省有分支机构，生产基地却在蓉城，形成产销专业分工的体系。”
陈青云笑道：“我听你的，以后就叫他丁总了，就怕他不习惯。至于蓉城软件产业园和制造园的事情，我完全同意。不过要做好这个项目，就必须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项目的前期工作做好，不然就放弃蓉城。如果拖上几年的时间，还不如换个地方。我总是觉得，财富很重要，但比不上我们的时间重要。”
说完这些，俩人不再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叙述各自的见闻。当王菲听说陈青云后天就出发，要二十多天后才能回来，她也打算回燕京去，陪陪她的爷爷王珏。
第二天，陈青云与王菲、李桥、白思量在别墅的小会议室碰头。随着醴泉、泰安、紫微三大集团在s省产业的增加，别墅三楼的活动室早已改成了会议室。
修练了清微诀后，李桥更加显得雍雍华贵，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根本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
对陈青云成立自来水和燃气公司的决定，李桥和白思量表示坚决执行。陈青云见他们漫不经心的表态，知道他们还未认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江永发不想因为这两个小项目陷在红杉乡，集镇开发完成后，他的人马就会全部撤出，而自来水和燃气则是长期经营项目，只好转给陈青云。
因为这是两个公用事业项目，属于区域垄断经营，与传统的项目有很大区别。分析透彻之后，陈青云告诫李桥和白思量，有两件事情必须做好：一是通过乡政府与县政府签订特许经营协议，如果地方没有人能够起草这份协议，就请罗曼准备好相应的法律文件；二是自来水的价格与开户费、燃气的价格与开户费，都得经过县物价局批准。所有的收费和价格问题，必须按照物价部门的程序办事。
陈青云曾经考虑乡政府来经营自来水和燃气，但认真思索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乡政府经营这两个公用事业项目，不但赚不到钱，成了乡财政的拖累，还将成为滋生腐败的黑洞。他估计自己在红杉乡也就两、三年的时间。换成他人主政，他不能肯定主政之人不会将黑手伸向自来水和燃气公司，因为从这里捞钱，比乡财政更加容易。
正好他要参加学术活动，就让尹真他们弄去吧，反正这两个项目未列入会议纪要。事成之后，两个项目又是招商引资的成绩，大家各有所得。
到燕京的飞机比到鹭洲早，送王菲进+入登机口后，陈青云就在候机厅内修练清微诀。因为没有关闭六识，陈青云感知到候机厅内稍稍骚动起来，他睁眼看去：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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