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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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工作人员愣了愣,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嗯, 多一个人陪他也好。”

    肖淮见季泽煜要陪自己去医院, 愣了几秒,旋即有些着急地对季泽煜说:“你别陪我了,你们还得继续排练, 明天就公演了……”

    季泽煜平静而坚定地看着他:“你先把病治好,其它的事就别担心了。”

    一行人离开后, 肖淮发高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节目组。他是高人气选手, 又和季泽煜在一组,所有人都期待他们的公演表现。

    如今肖淮一生病, 大家几乎都认为,唱作b组的本就不高的胜算又小了许多。

    陆南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早饭, 眉头紧皱。他问万泷:“他们去哪个医院了?”

    “好像是市中心医院。”万泷说道, 他显然也为曾经的队长感到忧虑, “南哥, 你说小季是不是很倒霉, 肖淮实力差就算了, 关键时候还掉链子,我猜他现在应该急死了……”

    听到万泷的话,陆南昀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医院内。

    肖淮按照流程, 顺利地在半小时内就诊,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因为出了汗,早上也没来得及吃饭,所以薄唇显得有些苍白, 要是粉丝看到他这副样子估计得心疼得哭出来。

    季泽煜走进病房,从包里拿出一些糕点和牛奶,递给肖淮:“这些是你上次给我的,我没吃完,正好带着,你先吃一点吧。”

    肖淮点了点头,正准备拿糕点,忽然又收回了手,哑着声音道:“这个口味我不是很喜欢,能换个味道吗?”

    “没有,但是你现在必须吃。”季泽煜直接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糕点,递到肖淮嘴边,“等你病好了,再吃别的。”

    肖淮的眼睛盯着季泽煜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乖巧地张开嘴咬了口糕点,发现这个口味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季泽煜看着他,说道:“你拿着啊,不会要我一直喂你吃吧?”

    肖淮鼓着腮帮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右手打针了,太疼了。”说完后一脸委屈地看向季泽煜。

    “……行。”季泽煜没办法,只得坐在床边,一口糕点一口牛奶地喂他。

    吃完早餐后,肖淮的脸色好了点,身体也舒服了些。他看着季泽煜在一旁收拾零食包装袋,勾起唇角:“谢谢你陪着我,我本来最怕打针了。”

    肖淮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就怕疼,幼儿园时期曾因为打疫苗而有过辍学的念头。

    “啊,是吗?”季泽煜略感意外地看着他,“我看你刚才挺勇敢的啊。”

    刚才肖淮打针的时候,季泽煜就站在旁边看着,肖淮不想出丑,另一只手紧紧捏成拳才忍住哀嚎的冲动。

    “我长大了。”肖淮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忽然垂眸,语气变得有些低落,“这段时间,你教我唱歌跳舞很累吧?现在还害你担心……”

    季泽煜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是队长,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其实,我不太喜欢舞台。”肖淮犹豫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小时候,爸妈让我学各种乐器和舞蹈,我经常去参加各种少儿演出,后来有一天,我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下去了。”

    季泽煜愣住。

    肖淮的语气轻描淡写,但他却听出了一丝脆弱。

    “从那以后,我只要和别人一起排练舞蹈,我就会紧张。”肖淮微微叹了口气,“我来参加这个节目,也是想摆脱阴影,但是好像不太行。”

    说罢,他抬眼看向季泽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没用了?”

    “会。”季泽煜拿起一杯水,递给他,“太没用了,既然你害怕,那在舞台上就尽量躲在我身后吧,可别被吓哭了。”

    肖淮闻言,先是有些窘然地说道:“我才不会哭呢。”随后又把下巴一抬,盯着季泽煜手中的水杯,撒娇道:“你喂我。”

    虽然季泽煜没说安慰肖淮的话,但肖淮的心情却轻松了许多,看向季泽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自觉的依赖。

    此时的两人并不知道,肖淮生病这件事已经悄无声息地登上了热搜榜单。

    点进热搜,可以看到肖淮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医院的照片,带着口罩,眼神憔悴,而季泽煜则跟在他身后。

    这张照片一出来,肖淮的粉丝们都炸锅了,纷纷到《星途闪耀》的官微下面指责节目组,问工作人员为什么不照顾好肖淮。

    随后,一些有心之人从中挑拨,发帖子称肖淮二轮公演和季泽煜同组,可能是因为季泽煜欺负肖淮,才会导致肖淮生病。

    本来这只是恶意揣测,但一小部分在气头上的粉丝却信以为真。

    因为主题曲评级的事,本来肖淮粉丝就对季泽煜不太喜欢,再加上肖淮生病,自然会引起一部分人的猜测与不满。

    “季泽煜在节目里也不是第一次欺负人了,我觉得他会干这种事。”

    “之前季泽煜还欺负卫逸辰呢,现在欺负到淮淮头上了。”

    “实力变强有什么用,这种人我永远不会喜欢。”

    网络上,对季泽煜的抹黑在小范围内扩散开来,而季泽煜的粉丝们则齐心协力地在各大平台为他发声,这才没让谣言发酵。

    七八个小时后,肖淮的病情有所好转,但嗓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医生建议他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

    肖淮非常歉疚地对季泽煜说:“队长,对不起……”

    “没事。”季泽煜攥紧手指,然后又松开,扯出一个笑容,“我会想办法的,之前那么多困难咱们不都克服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我先回去跟队友们说一声,你在医院再休息会儿。”

    季泽煜一个人离开病房,前往地下停车场,节目组的保姆车在那里等着他。

    在电梯内,季泽煜不停地思考着要如何挽救舞台。如果肖淮的嗓子一直好不了,该怎么办……

    陷入沉思的他,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走出去,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影。

    刚走了没几步,三四个身影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看起来是几名年纪较小的女学生,她们脸上明显带着担忧与愤怒。

    有女生高声道:“肖淮呢?你把肖淮怎么了?!”

    季泽煜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是肖淮的粉丝,看样子应该是中学生。

    “他发烧了,”季泽煜顿了顿,回答道,“在病房里……”

    “你是不是欺负他了?”带头的女生瞪着他。

    季泽煜怔愣了片刻,心里有些郁闷,但他还是耐心地说:“我怎么可能欺负他……”

    “你肯定欺负他了!”

    这些女生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岁,听到肖淮被季泽煜欺负的消息,早就失去了理智,想要为肖淮报仇。

    忽然有个女生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小石子,猝不及防地冲季泽煜脸上砸去。

    季泽煜顿时瞪大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躲,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旁边冲了过来,一只宽大手掌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怀里带,另一只手迅速地护住了他的脑袋。

    季泽煜愣住,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只宽大手掌覆盖在他的后脑勺,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热度,以及小石子砸在那人手背上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季泽煜的下巴紧贴着对方的锁骨,被牢牢地抱在充满温度的怀里,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牢固的墙,在一瞬间隔绝所有的不安全感。

    太近了,近得脸颊几乎要贴到一起,连呼吸都成了耳畔的热风。

    片刻后,一道熟悉而好听的嗓音传来,带着一点儿藏不住的焦急与生气。

    “你怎么每次都不知道躲啊?”

    尽管季泽煜的粉丝们拼了命地想保住排位,在第三期播出前,季泽煜的名次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原本的第七名掉到了第九名。

    两个名次看起来差别不大,但却让季泽煜的粉丝们陷入了绝望与迷茫,怀疑自己日夜买卡打投、和别家换票都是在做无用功。

    公演播出前,粉丝群内陷入低气压。

    “这次公演真的能行么?我不想再看煜宝被黑了……”

    “闪姐让我们相信煜宝,我们别说丧气话了。”闪姐指的是个站“dazzling season”的站姐姜荔。

    “第一期播出被黑一波,第二期播出又被黑一波,路人盘都快崩了,我们再怎么投也保不住上位圈啊……”

    这句话一发出来,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很多粉丝甚至在第三期播出后都不敢看,直到季泽煜出现在热搜榜单上时,粉丝群才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起初是有人在群里发了这句话:“卧槽,大家快去看煜宝的公演视频!”

    随后,一声又一声“卧槽”在粉丝群内此起彼伏,消息一下子刷到了999+,群内不停地被刷屏。

    在第三期节目播出两小时后,季泽煜成功登顶热搜,热度完全盖过了原本人气最高的卫逸辰和陆南昀。

    节目刚播出不久时,有个营销号为了蹭热度,直接去视频网站下载了季泽煜小组的公演视频,并上传到微博,配上文字:“季泽煜首次公演视频来了,难以相信这种水平的人能拿点赞王。”

    发视频的人根本就没点开看,因为他觉得季泽煜这次会被黑得比上次还惨。只要趁早把视频发出来,就能在热搜里更显眼,粉丝和黑粉们再在评论里吵一吵,这个月的kpi就轻松完成了。

    说不定星宇还能给他钱请他删微博。营销号的运营者美滋滋地想着。

    一开始,评论里确实都是嘲讽的。

    “还没点开,先笑为敬。”

    “不想看,肯定比上次还辣眼睛。”

    “这种人也有人看?”

    然而五分钟后,评论区的风向便开始反转。

    本来对季泽煜没什么感觉的路人们,在看过视频之后,被季泽煜近乎完美的表现惊艳,评论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了这样:

    “卧槽,我看完了,这tm是季泽煜?!”这条和那个说“先笑为敬”的是同一个人发的。

    “这也太帅了吧,舞蹈也好强,我眼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说实话,没点开前我是想骂他的,点开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我没想到季泽煜的进步会这么大!”

    营销号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翻了翻评论区,竟然全在为季泽煜鸣不平,顺便把营销号骂了个狗血淋头,完成kpi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他先是感慨季泽煜真的是流量体质,随后点开视频,在短短几分钟内,情绪经历了从好奇到震惊再到心服口服的转变。

    随后该营销号发微博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没点开看,我给煜哥跪下了。”

    营销号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顿时引起了更多路人的好奇,一时间无数人点开季泽煜的公演视频,然后就……掉进坑里出不来了。

    姜荔忙完一天的学业,看到季泽煜又上了热搜,先是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季泽煜被黑了太久,所以她的本能反应是联系控评组。

    然而控评组却告诉她,今天不需要控评。

    姜荔忙点开热搜,看到的都是路人们的夸赞,以及满屏的“卧槽”,几乎所有人都被季泽煜的表演震惊,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看到这些后,姜荔松了口气,唇角露出笑容。她打开微博,上传了自己在公演现场拍到的照片,除了表演照之外,还有季泽煜坐在点赞王座椅上的照片。

    少年在舞台上绽放笑容,琥珀色双眸盛满星光,唇角的笑让人心跳加速,肩宽腰窄的身材包裹在黑色衣服中,乍一看干净清澈,仔细看性感迷人。

    而那张坐在王座上的图,更是恍若漫画中的一幕,像某个中世纪的未成年王子终于排除万难坐上王位,唇角似有似无的微笑也多了份慵懒与自信。

    这两张照片一发出去,五分钟内直接被转了上百次,热度连姜荔自己都惊讶。

    很快,随着季泽煜的热搜排名登顶,这条微博的热度持续上升,转发量没过多久便突破了七千。

    用粉圈的话语来说,这相当于是“出圈”了,也就是说,仅仅凭着这两张照片,季泽煜就吸引了一大批不关注《星途闪耀》的路人。

    当晚,姜荔本人的微博粉丝数涨了两万,而季泽煜的粉丝数涨了五十多万,总粉丝量突破了一百五十万,几乎是每次刷新都会变成新的数字。

    季泽煜的粉丝们本来笼罩在低气压内,公演播出后,她们重新拾起了打投的热血与信心,粉丝群里全在高喊“赶紧投票”。

    普通粉:“小季冲冲冲!”

    事业粉:“小季值得更好的名次!中插广告他拍得太少了!”

    妈粉:“孩子都在节目里自嘲是航母了呜呜呜,好心疼,大家赶紧把他投上去!”

    当晚,在所有榜单里,季泽煜的票数都在肉眼可见地上升。

    二十四小时后。

    《星途闪耀》迎来了第一赛段排名公布,选手们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排名公布后,意味着有一半人要离开这个节目,同时,上位圈的排名也会迎来重新洗牌。

    陈禾拿着排名表,心里暗暗吃惊。他确实想过,首次公演结束后,排名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但他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不仅前排有变动,后面也有选手迅速攀升。

    而这些排名进步巨大的名字,几乎全都来自《lookme now》b组,也就是季泽煜那一组。

    其中当然有他们组实力强的原因,但归根结底,昨晚季泽煜引爆了话题度,其他成员们也都自然而然地跟着受益。

    选手们坐在台下,听着陈禾一个接一个地公布前55名。

    c班的李新宇和张立杰本来都是在55名以外的,但是就因为他们跟季泽煜是同一组的,排名一下子往前蹿了十几名,安全地留了下来。

    “接下来公布第19名……”

    陈禾拿着话筒,感叹道:“说实话,刚才看到这个名次的时候,我有点儿惊讶,因为这位选手之前的排名在30名以外。”

    大家都发出惊呼声,这个进步幅度也太大了。

    “他就是……”陈禾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来自b班的万泷!”

    万泷一脸懵逼地瞪大眼睛,“什么?我?!”

    他和陆南昀都来自辰南娱乐公司,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仅有的一点资源只够捧一捧陆南昀,他本来都没觉得自己能走多远。

    公布票数后,万泷比第20名只高一点点,那一点点票数来自公演胜出的额外加票。

    上台后,万泷还没从惊喜中缓过劲来,他拿着话筒不停地感谢粉丝,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我,我真没想到我能进前20……除了粉丝之外,我还要感谢我们的队长季泽煜,是他带领我们小组赢得了胜利,不然我也拿不到十五万加票……”

    季泽煜坐在台下,露出一个笑容,向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反复地感谢了季泽煜之后,万泷高兴地坐在了金字塔座位的第十九名位置上,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了祁傲东和柏圣杰身上。

    祁傲东的排名从第二十三名蹿到了第十三名,距离出道位只差两个位置。

    这个名次一出来,不仅祁傲东本人惊讶,季泽煜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靠,傲东你也太厉害吧?!”

    祁傲东的长相其实很具优势,是少见的单眼皮冷感帅哥,实力也非常强,rap实力更是在节目力数一数二的,要不是季泽煜初评级拖累,他进a班毫无悬念。

    祁傲东抱了抱季泽煜,上台后发言简短,但也没忘了感谢队长。

    柏圣杰的排名则从第十六名蹿到了第十名,直接挤进了出道位。他也在上台后郑重感谢了季泽煜。

    此时此刻,由于和季泽煜同组的选手名次都显著上升,大家一时间对他的名次无比好奇。

    受主题曲评级全网黑的影响,季泽煜的名次一度掉到了第九名,24小时的时间里,他能够逆袭吗?

    随着第九到第六的名次公布,没有出现季泽煜,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吧,难道他进前五了?”

    “我去,真的是逆天了。”

    “没听说吗,昨晚季泽煜在热搜第一待了十个小时。”

    “羡慕了,我什么时候能上一次热搜……”

    陈禾拿着卡片,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公布前五名,这五个人都非常强……”

    “我先公布第五名。这位选手的表演让所有人都惊讶。”陈禾缓缓说道,“听节目组说,他的票数是节目播出二十四小时内涨幅最大的一位。”

    “他就是——季泽煜!”

    全场的目光都看向被点到名字的少年,尔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季泽煜在目光中走上金字塔,拿过陈禾手中的话筒,按照惯例感谢了公司以及粉丝们。

    尔后,季泽煜平静而自信地看着众人,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名次对我而言——还远远不够。”

    每一个字都在演播室里掷地有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狂妄。

    却没有人敢质疑。

    深呼吸一口气,陆南昀转身离开,回到宿舍后,他拆开那包小熊饼干吃了几口,越吃越觉得难吃,索性直接丢在桌上,心烦意乱地出门去练舞了。

    距离公演只剩四天,唱作a组的排练像模像样。在封彦的带领下,他们组的舞台效果已有了雏形。

    相比之下,因为肖淮的缘故,b组的进度十分缓慢。肖淮自己也着急,每天都在舞蹈室内待到很晚,一遍一遍地看录像,练得浑身是汗。

    季泽煜也习惯了练习到深夜,索性带着肖淮一起练。

    之前和肖淮同组的选手,要么被他的魔音折磨到崩溃,要么被他的舞姿直接劝退,从来没有人能坚持教他半小时以上。

    但是季泽煜居然忍受住了。他很耐心地盯着肖淮练习,不厌其烦地指出他的错误,总算让他的舞蹈和唱歌有了点起色。

    不过,季泽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再度被现实打倒。

    肖淮一个人练习的时候是一回事,当他和队友一起排练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停停停。”季泽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回头看肖淮,微微皱眉,“肖淮,这个动作之前不是练得挺好的么,怎么又出错了?”

    “我……”肖淮的额发被汗水浸湿,眼底带着一丝挫败感,“我忘了。”

    一旁的许景深呼吸一口气,对肖淮说:“你一个人再练会儿吧。”自从季泽煜说过那番话之后,他没有再指责肖淮,但心底还是对这件事存有芥蒂。

    季泽煜看得出来,当肖淮融入团队时,显而易见地变得紧张起来,之前的所有练习也似乎回到了原点。

    季泽煜努力地思考该怎么办,脑海中逐渐出现另一个方案。就在这个方案即将成型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忽然来找他。

    “明天上午要去拍一期周边节目,你记得提前到场。”工作人员对季泽煜说,“大概拍一个小时左右。”

    季泽煜愣了愣,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工作人员所说的周边节目是《闪耀少年季》,每周拍一集,大致内容就是邀请节目中的人气选手们一起做访谈、玩游戏。

    因为这档节目内容有趣,所以人气一直很高,很多选手都挤破脑袋想上。

    第二天一早,季泽煜起床后去舞蹈室练了一会儿基本功,洗完澡之后换上平时的私人衣服,提前来到了录制现场。

    录制这档节目的时候,选手们难得可以穿一次自己的衣服,所以都穿得非常好看,恨不得把衣柜里最大牌的衣服都穿出来。

    季泽煜刚到化妆间,一眼就看到了陆南昀和卫逸辰两人,换上休闲装的他们显得愈发帅气逼人。

    “靠,我早该想到的。”季泽煜小声地嘀咕道,“真的是到哪都能遇到主角……”

    随手抓住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季泽煜轻声问道:“我可以不录吗?”

    “不可以哦。”工作人员以为他在开玩笑,笑着说道。

    季泽煜只能无奈地坐到化妆镜前。

    一旁的陆南昀冷若冰霜,似乎心情不太好,瞟了季泽煜一眼便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倒是卫逸辰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你们组排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季泽煜面无表情地说道,“应该不至于被观众轰下台的程度。”

    卫逸辰忍俊不禁,化妆师差点把眉毛画歪。

    “我说过了,肖淮没那么好带的。”卫逸辰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可以放弃他,上次封彦就是这么干的,剩下的人效果还不错,不至于输得太惨。”

    “是吗?”

    季泽煜本来不想和主角有过多的交流,但他对卫逸辰说的话很不认同,忍不住皱眉说道:“肖淮人挺好的,我不会放弃他的。再差劲,只要一直练就有机会。”

    一旁的陆南昀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季泽煜夸赞肖淮时,他的眼底有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他直接站起身,神情淡漠地离开了化妆间。

    卫逸辰没想到季泽煜会这么说,愣了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片刻后说道:“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负责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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