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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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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阑珊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病房和熟悉消毒水的味道。
我居然又回到医院了，我怎么了？谁送我来的？
顾阑珊额头一阵阵胀痛，大脑模模糊糊苦恼，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又像是幻觉，丝毫也着不住头绪。她只记得自己跟颜落喝了好多酒，还记得她跟楚翊说了好多话……
可是她和他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顾阑珊低头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正想翻身下床，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醒了？”周辰希的语气冷冷的，眼神里的愤怒让顾阑珊有些陌生。
“我怎么了？怎么又回到医院来？”
“我真是有点佩服你，顾阑珊。”
“什么？”
“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我早就告诉过你，心脏移植手术后的人不能情绪太激动，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而且平时的饮食还要非常注意。”
顾阑珊有些内疚，“我……”
“可是你不仅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还喝那么多酒？！你不珍惜自己也就算了，但也别浪费我的时间啊！我不眠不休的在手术台上奋战十几个小时，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好不容易才换回你现在的身体健康，而你就是这么糟蹋我的劳动成果吗？！顾阑珊我告诉你我亲手救回你，不是为了让你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作践自己，挥霍生命的！”
顾阑珊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周辰希，面对他的怒火，顾阑珊心里有些委屈。
当这些看似刻薄的话语里，他还是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
“对不起……”
周辰希最终还是叹口气，低着头坐在病床边开始为顾阑珊测量血压，“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楚翊吗？是他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喝那么多的。”顾阑珊的回答太快，精明如周辰希，早就发现了她语气里的闪躲。
“我问你，你跟他接触这么久，记忆恢复了多少？一次都没有记起来过，对吧？如果你和他的回忆，仅仅停留在之前的那几个片段，你再也不会记起跟他有关的一切，那他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顾阑珊被问的有些疑惑。
“难道不是因为有那些模糊的记忆，你才把他当成以前的恋人，变成自己情感的寄托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期待的那个女孩，你只是被记忆欺骗了感情……你还会觉得自己是爱他的吗？”
爱？！
周辰希的话提醒了顾阑珊，她对楚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算是爱吗……如果不是，那每次面对他时的心痛又是为什么呢？
顾阑珊头又开始胀痛，只好痛苦地揪着头发，低下头。
周辰希突然伸手抚住她的脸，居高临下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没有叶心的记忆，你的心是不是就不会痛？如果没有顾阑珊的过去，你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
“如果放弃过去……放弃你是叶心或者顾阑珊的身份，不去管记忆中的恋人或者是身不由己的丈夫，只做你自己，你会更快乐吧？在纽约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你是新生的，是自由的，你可以抛下过去的包袱，活出你想要的人生，无论你过去是谁，发生过什么，现在的你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要被过去束缚住脚步，顾阑珊，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手心的温度……都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顾阑珊几乎在他这种深沉如水的目光中沉溺，如擂鼓的心跳终于让她回过了神。
耳根开始发烫，她本能的想要低头，脸却被他捧得无法动弹。她只好垂下眼帘转移话题，免强避开他摄人的目光。
“你，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研究对象吗？抛下过去，不要那些记忆，你的研究课题怎么办？你，你对我的事情已经不好奇了？”
周辰希看到顾阑珊的窘迫，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的研究对象又不止你一个，你恢不恢复记忆对我的课题并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我对你依然好奇，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什么？！”
“顾阑珊……”他突然目光一软，低低笑了一声：“你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
顾阑珊慌忙推开他的手，捂着缺氧的脸，好不容易平复了心跳。
“那你之前都是在逗我呢？说我适合做你下个课题的研究对象，要我告诉你所有事，还要我全力配合你，现在又说这些什么意思？”
周辰希挑眉一笑，“我这是在履行医生职责，你看不出来吗？”
“啊？”
“与其浪费人痛苦的去恢复记忆，不如让他们活在当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这样的做法不是更符合医生的职业操守吗？我虽然对某些事情好奇，但我的良知永远大于求知欲，明白吗？”周辰希默默地收好血压计，双手插兜，淡淡一笑，“好了，顾阑珊小姐，你可以出院了。记住不要再喝酒了！除非你真的想早点上天堂。”
“嘁，也许天堂不会要我。”
“怎么没自信啊，那我要你好了，毕竟我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再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去下地狱吧？所以即使是为了我，你也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明白了吗？”
“……知道了。”
周辰希满意的一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了就好，回去吧，你老公正在办手续呢。”
顾阑珊心中一惊，“什么？大魔头也来了！”
“对啊，他昨晚就来了，跟楚翊一起，还有一个摇滚打扮的女孩子。不过楚翊跟那个女孩子已经回去了。”
他怎么回来？是楚翊联系他了吗？还是颜落？
“话说，虽然你跟他只是表面夫妻，可我怎么看着他还挺紧张你的？”
“有吗？你看错了吧？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紧张我？！这些都是她演出来给别人看的吧，毕竟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他的投资，他的商业利益罢了。”
“呵，是吗……”周辰希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江少勋目光深沉地看着顾阑珊，她不仅有些紧张，刚才的话没有被他听见吧？
片刻过后，江少勋还是开口了，“没事了？”
“嗯。”
“没事了就回家吧。”说着，他不由分说的一手拉过顾阑珊的胳膊，一手把手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顺势搂过她的肩膀，就走出了病房。
当顾阑珊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病房和熟悉消毒水的味道。
我居然又回到医院了，我怎么了？谁送我来的？
顾阑珊额头一阵阵胀痛，大脑模模糊糊苦恼，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又像是幻觉，丝毫也着不住头绪。她只记得自己跟颜落喝了好多酒，还记得她跟楚翊说了好多话……
可是她和他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顾阑珊低头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正想翻身下床，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醒了？”周辰希的语气冷冷的，眼神里的愤怒让顾阑珊有些陌生。
“我怎么了？怎么又回到医院来？”
“我真是有点佩服你，顾阑珊。”
“什么？”
“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我早就告诉过你，心脏移植手术后的人不能情绪太激动，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而且平时的饮食还要非常注意。”
顾阑珊有些内疚，“我……”
“可是你不仅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还喝那么多酒？！你不珍惜自己也就算了，但也别浪费我的时间啊！我不眠不休的在手术台上奋战十几个小时，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好不容易才换回你现在的身体健康，而你就是这么糟蹋我的劳动成果吗？！顾阑珊我告诉你我亲手救回你，不是为了让你继续这样毫无意义的作践自己，挥霍生命的！”
顾阑珊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周辰希，面对他的怒火，顾阑珊心里有些委屈。
当这些看似刻薄的话语里，他还是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
“对不起……”
周辰希最终还是叹口气，低着头坐在病床边开始为顾阑珊测量血压，“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楚翊吗？是他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喝那么多的。”顾阑珊的回答太快，精明如周辰希，早就发现了她语气里的闪躲。
“我问你，你跟他接触这么久，记忆恢复了多少？一次都没有记起来过，对吧？如果你和他的回忆，仅仅停留在之前的那几个片段，你再也不会记起跟他有关的一切，那他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顾阑珊被问的有些疑惑。
“难道不是因为有那些模糊的记忆，你才把他当成以前的恋人，变成自己情感的寄托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期待的那个女孩，你只是被记忆欺骗了感情……你还会觉得自己是爱他的吗？”
爱？！
周辰希的话提醒了顾阑珊，她对楚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算是爱吗……如果不是，那每次面对他时的心痛又是为什么呢？
顾阑珊头又开始胀痛，只好痛苦地揪着头发，低下头。
周辰希突然伸手抚住她的脸，居高临下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没有叶心的记忆，你的心是不是就不会痛？如果没有顾阑珊的过去，你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
“如果放弃过去……放弃你是叶心或者顾阑珊的身份，不去管记忆中的恋人或者是身不由己的丈夫，只做你自己，你会更快乐吧？在纽约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你是新生的，是自由的，你可以抛下过去的包袱，活出你想要的人生，无论你过去是谁，发生过什么，现在的你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要被过去束缚住脚步，顾阑珊，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手心的温度……都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顾阑珊几乎在他这种深沉如水的目光中沉溺，如擂鼓的心跳终于让她回过了神。
耳根开始发烫，她本能的想要低头，脸却被他捧得无法动弹。她只好垂下眼帘转移话题，免强避开他摄人的目光。
“你，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研究对象吗？抛下过去，不要那些记忆，你的研究课题怎么办？你，你对我的事情已经不好奇了？”
周辰希看到顾阑珊的窘迫，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的研究对象又不止你一个，你恢不恢复记忆对我的课题并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我对你依然好奇，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什么？！”
“顾阑珊……”他突然目光一软，低低笑了一声：“你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
顾阑珊慌忙推开他的手，捂着缺氧的脸，好不容易平复了心跳。
“那你之前都是在逗我呢？说我适合做你下个课题的研究对象，要我告诉你所有事，还要我全力配合你，现在又说这些什么意思？”
周辰希挑眉一笑，“我这是在履行医生职责，你看不出来吗？”
“啊？”
“与其浪费人痛苦的去恢复记忆，不如让他们活在当下，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这样的做法不是更符合医生的职业操守吗？我虽然对某些事情好奇，但我的良知永远大于求知欲，明白吗？”周辰希默默地收好血压计，双手插兜，淡淡一笑，“好了，顾阑珊小姐，你可以出院了。记住不要再喝酒了！除非你真的想早点上天堂。”
“嘁，也许天堂不会要我。”
“怎么没自信啊，那我要你好了，毕竟我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再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去下地狱吧？所以即使是为了我，你也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明白了吗？”
“……知道了。”
周辰希满意的一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了就好，回去吧，你老公正在办手续呢。”
顾阑珊心中一惊，“什么？大魔头也来了！”
“对啊，他昨晚就来了，跟楚翊一起，还有一个摇滚打扮的女孩子。不过楚翊跟那个女孩子已经回去了。”
他怎么回来？是楚翊联系他了吗？还是颜落？
“话说，虽然你跟他只是表面夫妻，可我怎么看着他还挺紧张你的？”
“有吗？你看错了吧？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紧张我？！这些都是她演出来给别人看的吧，毕竟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他的投资，他的商业利益罢了。”
“呵，是吗……”周辰希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江少勋目光深沉地看着顾阑珊，她不仅有些紧张，刚才的话没有被他听见吧？
片刻过后，江少勋还是开口了，“没事了？”
“嗯。”
“没事了就回家吧。”说着，他不由分说的一手拉过顾阑珊的胳膊，一手把手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顺势搂过她的肩膀，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