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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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阿雾没看到杜靖宇，她孤零零地坐在大床上，床边没有了他的温度。
但是这种感觉，却远比杜靖宇就在身边的好得多，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跟杜靖宇一起，现在，阿雾对他的恐惧，又往上升了不少。
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打理好自己，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她还是觉得身上还难受。
下了楼，阿雾被泰勒叫去餐厅吃早餐，等她吃到一半，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忘了给外婆打电话。
阿雾立马丢下餐具跑到客厅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外婆，我是阿雾，昨天晚上玩得比较晚，就没回去了。"阿雾胆战心惊地说。
"这样啊？你现在是在念念家里吗？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别的活动吗？"外婆问。
阿雾脑袋转得飞快，现在她不可能立刻就回去，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回家，而是劝说外婆到丁家，她必须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契机。
想起了这一点，要编织谎言，便容易了许多。
"嗯，外婆，我想跟念念一起去旅游，北京，我平时攒下来的钱够我去玩的了。"阿雾小心翼翼地说。
现在她不得不把念念作为挡箭牌，因为外婆对她也很熟，刚好念念对这件事也颇有了解，有一点儿不对劲，她一定会帮着自己圆谎的。
这样还不算是太坏，最起码不是阿雾一个人在战斗的，可是这样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续。
"旅游？之前没听你说起的？是临时决定的？除了你跟念念，还有谁？"外婆不太放心，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大老远的去北京，阿雾还没出过一次远门呢。
"还有我在一中的同桌，我同桌有亲戚在北京，不怕的。"阿雾小声地说。
外婆闻言，皱起的眉头下去了少许，三个人，倒还可以，在北京有亲戚的话，就更好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拦着你什么。高考完了，确实该出去放松一下。"
阿雾乖乖送了一句是的，外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阿雾说要明天。
放下电话，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幸好外婆从来没有看来电显示的习惯，不然，估计会发觉不对劲。
这个时候，阿雾已经没有心情再吃早餐了，她发现杜靖宇并不在别墅，心里很自然地松了口气。
坐下，静静考虑着自己的大计，中午的时候，阿雾接到陆念念的电话，这才想起跟外婆说的旅游，阿雾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便叮嘱陆念念："我跟外婆说现在跟你在一起，还说我们打算去北京旅游，你要掩护我。"阿雾可怜地说。
陆念念忙不叮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昨晚说的事情，你准备得怎样了？说到去北京，那正好，我跟你一起逃，不亲自看着你安全，我可不放心。"
正好两人一起出去旅游这个借口很有用。
阿雾有些为难，这个就不必要了吧？这可是逃亡，不是游玩啊，本来连累念念，她就觉得很过意不去的了。
"你先说好啊，你这次逃亡，要逃多久？杜靖宇是真的罪无可恕了吗？现在咱们说得很容易，但是真的逃亡，就不一定了。你去了那些偏远的地方，是，可以躲过杜靖宇的追击，但是你想过以后的生活没有？不能随便用你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否则他轻轻松松就可以找到你。你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陆念念越说，反而觉得所谓的走，越来越不靠谱了。
阿雾虽然家境不太好，但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那些事情，她压根没有做过。
再者她又心思单纯成这样，一出门，就被人骗了怎么办？
陆念念满头冷汗："阿雾，我觉得这心里，也太没有底儿了，要不，你还是忍受一下，不要逃了吧？"
阿雾也被她刚才的话吓到了，但是陆念念的瞬间改口，却坚定了她要离开的信念。
仅仅是因为这些，她就要跟杜靖宇屈服了？
人都要成长，她也觉得自己十八年来，几乎被养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会。
但是她可以学，她有眼睛，能自己看清这个世界，外婆不会永远陪伴她，阿雾深知这一点。
"不要，念念，你别试图劝我。"阿雾语气坚定地说。
最后，这些劝说全都没有发挥作用。
午餐之后，阿雾没有事做，去别墅外逛了一圈，发现有人守着，她心虚，觉得这是杜靖宇特地让人看着她的，便灰溜溜地炮回别墅了。
天气热，但是屋子里面很凉爽，空调呼呼地吹着，阿雾昨天晚上没睡好，在书房用了没半个小时的电脑就开始打瞌睡。
刚刚回到房间，想睡一觉，杜靖宇的电话打过来了。
那一刻，阿雾身上的瞌睡虫跑得干干净净，她没有丝毫迟疑地接通了电话。"我在，有什么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讨好，杜靖宇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脸上闪过满意的表情。
"这一次动作很迅速，以后，再接再励。"这话，听着像是一种表扬。
即便隔着电话，阿雾也不敢表示出什么不满，温柔细气地问他有什么事。
杜靖宇的后背往后一靠，瞄了瞄空荡荡的办公室，真是无聊而又该死的工作啊。
"你换一套衣服，下楼，让秦磊送你到菲尔顿办公区。我的办公室，你之前也来过的了，自己过来。"杜靖宇命令道。
他要工作，她不能无所事事地呆在别墅吧？他会心里不平衡的。
阿雾动了动唇，缓缓地吐出："好。"
再一次看到阿雾，接待人员的脸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笑着让阿雾自己上去，一边心里嘀咕，这杜先生，坐拥两名佳人？
不过，人家拿长相，连她看了心肝都砰砰砰地乱跳，又有钱，身边的女人多也不奇怪的了。
这个小女孩还好一点，那个叫什么丁敏玲的，来到这里就跟是自己公司一样，大呼小叫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真是够讨厌的。
阿雾走到杜靖宇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待杜靖宇喊了进去之后才敢踏入。
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表情一丝不苟，透露出的全都是冷厉，工作时的杜靖宇，阿雾更不熟悉，不由得将呼吸都放轻了，避免让这尊大神生气。
"快点过来，磨磨蹭蹭的，你是乌龟还是蚂蚁？"杜靖宇抬起头冷声道。
"对不起。" 阿雾低声说，同时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按照以往的经验，杜靖宇肯定是直接将她抱入怀中，然后动手动脚，或者直接就地羞辱。
但是这一次，阿雾想象中的任何事都没有发生，杜靖宇让她站在原地，离他只有一步左右的位置。
"这份文件，翻译成中文。翻译完之后，交给外面的秘书，让她们打印出来。"杜靖宇说着，将一份十来页长的东西交到阿雾的手中。
顿时，阿雾就愣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她低下头，悄悄翻开里面的内容看了看，有些能看懂，但是很少，作为一个高三的学生，即便是英语水平不错，也不一定直接能看到这些充满房地产气息的文件。
杜靖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问题吗？"
到嘴的拒绝顿时被阿雾默默吞下，"没有。"
于是，她跑到沙发区坐下，拿着这些烫手山芋，一边鄙视自己，一边鄙视杜靖宇。
手头没有电脑，阿雾硬着头皮翻开资料，看着那些数据顿时觉得脑袋痛。
光是数据也就算了，有些专业术语，就算是说成中文，她都不一定懂，更别说是全英版的了。
尤其是很多明明认识的单词，组合在一起却一点儿都不懂，阿雾有种要抽自己两嘴巴的冲动，她为什么要说没有？
"别再发愣了，这里没有电脑给你用，如果不会的，自己用手机查。今天下午五点之前，把你的任务完成掉。"杜靖宇好心提醒。
阿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没有带，她为什么会做这种傻事？
心里憋屈到不行，却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满，阿雾开始埋头工作，就当，是自己提前熟悉职场好了。
杜靖宇远远地看着她，阿雾做事的时候很认真，本来就精致，侧面看更精致。
大概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她的眉头时不时皱起来，视线往下，发现她咬着自己的嘴唇。
"不懂的地方，可以过来问我。"杜靖宇突然出声，阿雾吓了一跳，手抖了，字写的歪歪扭扭。
"哦哦，好。"阿雾胡乱地答应着，一边补救自己手里的工作。
杜靖宇见她没有过来找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份文件，可真的没那么好弄的，公司还要找专门的翻译来做呢，阿雾，那水平在杜靖宇来看，连半吊子都不够。
他的目的，很明显，为难为难她，也顺道让自己无聊的时间多些乐趣。
在他能看到的范围，杜靖宇终于消停了，继续处理手头的公事，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艾诺克了：最起码他在，杜靖宇不需要处理这些繁琐无聊的东西。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阿雾满头大汗，勉强把前面两张的翻译完毕，但是准确度，阿雾想肯定不高。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问杜靖宇，想着这个就算交出去，人家肯定也要检查的，发现翻译地不准，她们肯定会补救一下。
反正我又不是专门的翻译人员，阿雾心里安慰自己。
杜靖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奋战下一页。
只听杜靖宇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丁小姐？她就在楼下？"
阿雾惊呼一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他，丁敏玲来这里？
他会怎么回答？他应该不会让她上来的吧？
杜靖宇见阿雾慌张的样子，勾唇笑了笑："她找我有事？有什么事？什么，要上来才能说？"
阿雾越听，心里就越担心，她怀疑杜靖宇是故意的，故意整她，拿那些干涩难懂的东西整蛊她，现在还让丁敏玲来这里。
两姐妹要是真碰上了，阿雾就等着丁敏玲的尖叫声冲破整个大楼吧，顺便大嘴巴一张，整条街都知道了她丁雾跟杜靖宇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
她也想发火，可杜靖宇杜靖宇一片光明几乎挑衅的眼神，阿雾的气场全都弱了下来，这可是他的地盘。
她满脸哀求地看着杜靖宇，冲着他摇头。
"什么意思？"杜靖宇是对电话里的人说，视线却直勾勾地看着阿雾，她顿时就知道他这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下面的人是假，问她才是真吧？
阿雾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哀求道："不要让她上来，她看到了我在这里，我就完蛋了。"
再看看办公室，没什么可以躲人的地方，丁敏玲进来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光这里的格局。
杜靖宇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这样啊，那让她上来吧。"
阿雾听着这句话，心顿时掉到了冰潭里面，拔凉拔凉的。
等杜靖宇挂断电话，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要冲出去，趁着现在丁敏玲还没有上来，在外面那些工作人员的地方躲一躲，也比在杜靖宇这里好得多。
"给我站住，想去哪儿？你姐姐估计已经到这层楼了，你一出去，估计就会被她撞上，你确定要这样跑出去？"
阿雾的脚步僵僵地站在原地，不是因为撞不撞上的问题，而是杜靖宇说了，站住。
她转过身看着她他："我就出去躲一下，等丁敏玲离开了就回来，好不好？不然她看到我，一定会出事的。靖宇，我求你。"阿雾说得眼泪都来了。
杜靖宇勾勾手，示意她过去。
阿雾感觉脚下千金重，一点点挪回杜靖宇的身边，他俯下身，彼此贴得很近很近："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阿雾满脸震惊地看着他，杜靖宇上次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回答让他恼怒暴躁，阿雾还受到他的惩罚。
内心里，她的答案自然是否的，但她现在却不敢说。
当然，那个爱你，更不敢说。
杜靖宇的手慢慢抚上阿雾的唇，"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姐姐及等不等得及，就不确定了。"
即便是示弱被迫的，都不愿意？杜靖宇冷笑，他有的是方法，将她的否定变为肯定，比如此刻。
"扣扣扣"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靖宇，我是敏玲，你在吗？"
杜靖宇微笑着再问了一遍："想好了吗？你的答案？"
阿雾的眼泪哗啦一下落下来，"爱。"她木然地说。
"我要听一句完整的！"杜靖宇道。
"我爱你。"
第二天起床，阿雾没看到杜靖宇，她孤零零地坐在大床上，床边没有了他的温度。
但是这种感觉，却远比杜靖宇就在身边的好得多，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跟杜靖宇一起，现在，阿雾对他的恐惧，又往上升了不少。
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打理好自己，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她还是觉得身上还难受。
下了楼，阿雾被泰勒叫去餐厅吃早餐，等她吃到一半，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忘了给外婆打电话。
阿雾立马丢下餐具跑到客厅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外婆，我是阿雾，昨天晚上玩得比较晚，就没回去了。"阿雾胆战心惊地说。
"这样啊？你现在是在念念家里吗？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别的活动吗？"外婆问。
阿雾脑袋转得飞快，现在她不可能立刻就回去，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回家，而是劝说外婆到丁家，她必须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契机。
想起了这一点，要编织谎言，便容易了许多。
"嗯，外婆，我想跟念念一起去旅游，北京，我平时攒下来的钱够我去玩的了。"阿雾小心翼翼地说。
现在她不得不把念念作为挡箭牌，因为外婆对她也很熟，刚好念念对这件事也颇有了解，有一点儿不对劲，她一定会帮着自己圆谎的。
这样还不算是太坏，最起码不是阿雾一个人在战斗的，可是这样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续。
"旅游？之前没听你说起的？是临时决定的？除了你跟念念，还有谁？"外婆不太放心，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大老远的去北京，阿雾还没出过一次远门呢。
"还有我在一中的同桌，我同桌有亲戚在北京，不怕的。"阿雾小声地说。
外婆闻言，皱起的眉头下去了少许，三个人，倒还可以，在北京有亲戚的话，就更好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拦着你什么。高考完了，确实该出去放松一下。"
阿雾乖乖送了一句是的，外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阿雾说要明天。
放下电话，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幸好外婆从来没有看来电显示的习惯，不然，估计会发觉不对劲。
这个时候，阿雾已经没有心情再吃早餐了，她发现杜靖宇并不在别墅，心里很自然地松了口气。
坐下，静静考虑着自己的大计，中午的时候，阿雾接到陆念念的电话，这才想起跟外婆说的旅游，阿雾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便叮嘱陆念念："我跟外婆说现在跟你在一起，还说我们打算去北京旅游，你要掩护我。"阿雾可怜地说。
陆念念忙不叮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昨晚说的事情，你准备得怎样了？说到去北京，那正好，我跟你一起逃，不亲自看着你安全，我可不放心。"
正好两人一起出去旅游这个借口很有用。
阿雾有些为难，这个就不必要了吧？这可是逃亡，不是游玩啊，本来连累念念，她就觉得很过意不去的了。
"你先说好啊，你这次逃亡，要逃多久？杜靖宇是真的罪无可恕了吗？现在咱们说得很容易，但是真的逃亡，就不一定了。你去了那些偏远的地方，是，可以躲过杜靖宇的追击，但是你想过以后的生活没有？不能随便用你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否则他轻轻松松就可以找到你。你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陆念念越说，反而觉得所谓的走，越来越不靠谱了。
阿雾虽然家境不太好，但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那些事情，她压根没有做过。
再者她又心思单纯成这样，一出门，就被人骗了怎么办？
陆念念满头冷汗："阿雾，我觉得这心里，也太没有底儿了，要不，你还是忍受一下，不要逃了吧？"
阿雾也被她刚才的话吓到了，但是陆念念的瞬间改口，却坚定了她要离开的信念。
仅仅是因为这些，她就要跟杜靖宇屈服了？
人都要成长，她也觉得自己十八年来，几乎被养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会。
但是她可以学，她有眼睛，能自己看清这个世界，外婆不会永远陪伴她，阿雾深知这一点。
"不要，念念，你别试图劝我。"阿雾语气坚定地说。
最后，这些劝说全都没有发挥作用。
午餐之后，阿雾没有事做，去别墅外逛了一圈，发现有人守着，她心虚，觉得这是杜靖宇特地让人看着她的，便灰溜溜地炮回别墅了。
天气热，但是屋子里面很凉爽，空调呼呼地吹着，阿雾昨天晚上没睡好，在书房用了没半个小时的电脑就开始打瞌睡。
刚刚回到房间，想睡一觉，杜靖宇的电话打过来了。
那一刻，阿雾身上的瞌睡虫跑得干干净净，她没有丝毫迟疑地接通了电话。"我在，有什么事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讨好，杜靖宇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脸上闪过满意的表情。
"这一次动作很迅速，以后，再接再励。"这话，听着像是一种表扬。
即便隔着电话，阿雾也不敢表示出什么不满，温柔细气地问他有什么事。
杜靖宇的后背往后一靠，瞄了瞄空荡荡的办公室，真是无聊而又该死的工作啊。
"你换一套衣服，下楼，让秦磊送你到菲尔顿办公区。我的办公室，你之前也来过的了，自己过来。"杜靖宇命令道。
他要工作，她不能无所事事地呆在别墅吧？他会心里不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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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到阿雾，接待人员的脸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笑着让阿雾自己上去，一边心里嘀咕，这杜先生，坐拥两名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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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孩还好一点，那个叫什么丁敏玲的，来到这里就跟是自己公司一样，大呼小叫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真是够讨厌的。
阿雾走到杜靖宇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待杜靖宇喊了进去之后才敢踏入。
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表情一丝不苟，透露出的全都是冷厉，工作时的杜靖宇，阿雾更不熟悉，不由得将呼吸都放轻了，避免让这尊大神生气。
"快点过来，磨磨蹭蹭的，你是乌龟还是蚂蚁？"杜靖宇抬起头冷声道。
"对不起。" 阿雾低声说，同时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
按照以往的经验，杜靖宇肯定是直接将她抱入怀中，然后动手动脚，或者直接就地羞辱。
但是这一次，阿雾想象中的任何事都没有发生，杜靖宇让她站在原地，离他只有一步左右的位置。
"这份文件，翻译成中文。翻译完之后，交给外面的秘书，让她们打印出来。"杜靖宇说着，将一份十来页长的东西交到阿雾的手中。
顿时，阿雾就愣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她低下头，悄悄翻开里面的内容看了看，有些能看懂，但是很少，作为一个高三的学生，即便是英语水平不错，也不一定直接能看到这些充满房地产气息的文件。
杜靖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问题吗？"
到嘴的拒绝顿时被阿雾默默吞下，"没有。"
于是，她跑到沙发区坐下，拿着这些烫手山芋，一边鄙视自己，一边鄙视杜靖宇。
手头没有电脑，阿雾硬着头皮翻开资料，看着那些数据顿时觉得脑袋痛。
光是数据也就算了，有些专业术语，就算是说成中文，她都不一定懂，更别说是全英版的了。
尤其是很多明明认识的单词，组合在一起却一点儿都不懂，阿雾有种要抽自己两嘴巴的冲动，她为什么要说没有？
"别再发愣了，这里没有电脑给你用，如果不会的，自己用手机查。今天下午五点之前，把你的任务完成掉。"杜靖宇好心提醒。
阿雾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没有带，她为什么会做这种傻事？
心里憋屈到不行，却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满，阿雾开始埋头工作，就当，是自己提前熟悉职场好了。
杜靖宇远远地看着她，阿雾做事的时候很认真，本来就精致，侧面看更精致。
大概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她的眉头时不时皱起来，视线往下，发现她咬着自己的嘴唇。
"不懂的地方，可以过来问我。"杜靖宇突然出声，阿雾吓了一跳，手抖了，字写的歪歪扭扭。
"哦哦，好。"阿雾胡乱地答应着，一边补救自己手里的工作。
杜靖宇见她没有过来找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份文件，可真的没那么好弄的，公司还要找专门的翻译来做呢，阿雾，那水平在杜靖宇来看，连半吊子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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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去问杜靖宇，想着这个就算交出去，人家肯定也要检查的，发现翻译地不准，她们肯定会补救一下。
反正我又不是专门的翻译人员，阿雾心里安慰自己。
杜靖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奋战下一页。
只听杜靖宇拿起电话，说了一句："丁小姐？她就在楼下？"
阿雾惊呼一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他，丁敏玲来这里？
他会怎么回答？他应该不会让她上来的吧？
杜靖宇见阿雾慌张的样子，勾唇笑了笑："她找我有事？有什么事？什么，要上来才能说？"
阿雾越听，心里就越担心，她怀疑杜靖宇是故意的，故意整她，拿那些干涩难懂的东西整蛊她，现在还让丁敏玲来这里。
两姐妹要是真碰上了，阿雾就等着丁敏玲的尖叫声冲破整个大楼吧，顺便大嘴巴一张，整条街都知道了她丁雾跟杜靖宇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
她也想发火，可杜靖宇杜靖宇一片光明几乎挑衅的眼神，阿雾的气场全都弱了下来，这可是他的地盘。
她满脸哀求地看着杜靖宇，冲着他摇头。
"什么意思？"杜靖宇是对电话里的人说，视线却直勾勾地看着阿雾，她顿时就知道他这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下面的人是假，问她才是真吧？
阿雾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哀求道："不要让她上来，她看到了我在这里，我就完蛋了。"
再看看办公室，没什么可以躲人的地方，丁敏玲进来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光这里的格局。
杜靖宇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这样啊，那让她上来吧。"
阿雾听着这句话，心顿时掉到了冰潭里面，拔凉拔凉的。
等杜靖宇挂断电话，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要冲出去，趁着现在丁敏玲还没有上来，在外面那些工作人员的地方躲一躲，也比在杜靖宇这里好得多。
"给我站住，想去哪儿？你姐姐估计已经到这层楼了，你一出去，估计就会被她撞上，你确定要这样跑出去？"
阿雾的脚步僵僵地站在原地，不是因为撞不撞上的问题，而是杜靖宇说了，站住。
她转过身看着她他："我就出去躲一下，等丁敏玲离开了就回来，好不好？不然她看到我，一定会出事的。靖宇，我求你。"阿雾说得眼泪都来了。
杜靖宇勾勾手，示意她过去。
阿雾感觉脚下千金重，一点点挪回杜靖宇的身边，他俯下身，彼此贴得很近很近："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阿雾满脸震惊地看着他，杜靖宇上次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回答让他恼怒暴躁，阿雾还受到他的惩罚。
内心里，她的答案自然是否的，但她现在却不敢说。
当然，那个爱你，更不敢说。
杜靖宇的手慢慢抚上阿雾的唇，"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姐姐及等不等得及，就不确定了。"
即便是示弱被迫的，都不愿意？杜靖宇冷笑，他有的是方法，将她的否定变为肯定，比如此刻。
"扣扣扣"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靖宇，我是敏玲，你在吗？"
杜靖宇微笑着再问了一遍："想好了吗？你的答案？"
阿雾的眼泪哗啦一下落下来，"爱。"她木然地说。
"我要听一句完整的！"杜靖宇道。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