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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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察觉到了雾筑草上蕴含的灵气，其余人也察觉到了。
但不同于秦歌知晓雾筑草的灵气温和则无害，其余人的常识都固定在吞服凶兽内丹则百人难存其一的认知中。
雾筑或许可以吃这种草而无害，可人类不是雾筑！
人类相比于异兽凶兽，脆弱得令人发指。
所以，
这灵气浓郁的雾筑草，在众人看来就跟凶兽内丹没什么区别，纵然这雾筑草的灵气浓郁程度还比不上凶兽内丹百分之一。
可，一样的道理啊！
灵气浓郁之物，都是吞服必致死的毒物。
秦歌眼中闪过明悟的同时，本打算怒喝制止柳平过和历青锋。
但他的肚子已经感觉到了那凌厉至极的拳风。
瞬息间，秦歌恼羞成怒。
他不打算挨历青锋这一拳。
无论如何！
当即，体内八缕真气瞬息间汇聚在历青锋即将一拳轰到的肚子上面。
白色寒凉的气息升腾。
霜花在刹那蔓延。
砰！
闷响之声响彻。
历青锋呆滞在原地，有冰花从他拳头上泛起，又慢慢消融。
同时，秦歌一手缠住柳平过的手臂，返身一摔，双脚收缩朝着柳平过的肚子蹬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柳平过被摔倒在地。
一来，是柳平过和历青锋没有防备、且本来就是救急，也没使出全力。
毕竟，他们是打算救秦歌的，而不是准备弄死秦歌的，而他们心底还是认为秦歌是那个差点被麻雀弄死的人。
二来，便是秦歌的身躯在修炼九转金身决之后，真的有了些许增强，再加上能和巅峰异兽对抗的真气……
历青锋僵硬在原地，哆哆嗦嗦的。
柳平过翻身而起，眼中泛起一抹惊讶。
四位宿老微微一滞，秦歌的战斗力，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而林苍彻底呆住了，这真的是那个连麻雀都能干掉的秦歌吗？
纵然他已经听说了逼宫之时，秦歌一拳轰飞了历青锋。
但在林苍看来，历青锋的实力，便是李儒上场也不过略胜半筹，何况是连麻雀都干不过的秦歌？
所以林苍认定当时是历青锋不满于李儒，其自身又沉迷开辟新的晋级方法，才故意配合秦歌演了一出戏的。
可现在看来……
秦歌真的很强！
李儒愣在原地。
陈见雪眼中再度泛起迷茫。
“大先生！”
赵至诚迅速跑出，满脸的焦虑：“大先生，林苍已经献出了诱惑雾筑之法，兽潮未必是绝境，大先生何苦效仿先代吞丹呢！”
“大先生！快吐出来！”
“快吐出来！”
其余三位宿老也是满脸焦急。
一个满脸慌张，却也手足无措。
李儒却是神色一肃：“当日我说要是我能成为大先生，必吞服凶兽内丹，今日，大先生吞丹，李儒佩服，心服口服！”
换句话说，就是你丫的要是真吞了我就服你，你要是吐了，我就不服你。
这是另外一种怂恿。
以退为进的怂恿方式。
这分明是想怂恿秦歌去死。
这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赵至诚陡然看向李儒，目眦欲裂之间，就要呵斥。
秦歌却是在缓过了肚子传来的剧痛后，轻轻摆了摆手：“我无事，都不必忧心！”
但一众人却还是担忧这，李儒更是在期待着秦歌突然爆体而亡，然后今天的会议立马转入第三代大先生的选举。
看着众人的表情，秦歌无奈。
他只得打乱了计划，开口道：“这是我开辟的新的修炼方法，我新开辟的修炼方法需要吞服这种灵气柔和的东西。”
众人依然不信。
尤其是在林苍和柳平过眼中，秦歌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先代的衣钵的。
不只是那个遥远的梦想，还有着那毅然决然慷慨赴死的大义！
吞丹啊！
这几乎必死的事情，秦歌居然就这么做了。
半点不带犹豫的，他就这么将雾筑草吞了下去！
这是何等的伟岸？
先代没有选错人！
此时此刻，两人真正是仿佛看到了当年百余人吞丹皆死之后，在那大厦将倾之时，先代毅然决然、抱着大先生必死于书之乡灭亡之前的死志吞下了凶兽内丹的画面……
柳平过和林苍当即单膝下跪。
两人眼中雾气升腾。
“大先生！请吐丹！”
“纵然要吞丹，也该林苍先来！”
秦歌微微一愣，一抹感动从心底泛起。
但秦歌却再度摆手：“这就是我开启的新的修炼法！”
“若是不信，你们可问历师哥！”
历青锋眼中爆发出浓郁的求知欲。
而且，看样子秦歌是打算在此刻揭晓困扰了他几天的谜底了。
但，
历青锋一开口便成了结巴：“大……大大……大先生……所……言……不不……不不……不错！”
众人疑惑起来。
疑惑秦歌莫非真的开辟了新的修炼法，也疑惑历青锋为何突然成了结巴。
第二十八章
但开辟新的修炼法何其艰难？
黑暗纪年已经整整一百二十四年了。
自从九十年前陈如海等老一辈摸索出了如今的灵气淬炼肌肉的修炼法之后，其后九十年，便再也没人能开发出任何新的新的修炼法了。
别说新的修炼法，便是老修炼法的晋级之法都再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并不是老一辈的人懈怠了。
相反，老一辈的人比如今书之乡的人更清楚灵气淬炼肌肉的修炼法不适合人类。
也并非老一辈的人不够聪明。
相反，老一辈的人都是从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走来的，他们不说聪明，至少他们的阅历更多，他们所知更多，他们也更有可能开辟出新的修炼方法。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更加有可能开辟新的修炼法的老一辈，却都迟滞了九十年没有丝毫进展……
可以想见开辟新的修炼方法到底有多么艰难！
所以，众人对于秦歌所说，还是怀疑多过相信，甚至于根本就不相信。
哪怕有着历青锋在哆哆嗦嗦的证明，他们也不是很相信。
眼见众人神态，秦歌微微无奈。
再加上历青锋此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根本没法清晰明白的为他作证，便只能靠他亲自来演示了。
当即，秦歌伸出右手。
“诸君且看好！”
众人齐齐看去。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歌微微一尬，先前汇聚真气到肚子附近的时候，真气倒是瞬息即至。
可此刻，调动真气又缓慢无比起来。
“诸君稍待！”
话音落下，秦歌黑着脸，全力加速调集真气。
这也大概是真气最不靠谱的地方。
如果是炼体的话，心念一动就可以一拳轰出凶兽级的威力。
可真气却还要先花费大量时间调集真气……
若是遇到突兀之间的战斗，一旦真气来不及调动的话，那后果太可怕。
或许，应该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调集真气的速度也快到如同炼体一般如臂指使？
秦歌沉思着，也在加快调集真气的速度。
但真气依然运行得很慢。
约莫百息之后，
就在李儒忍不住想开口抨击秦歌的时候，一抹纯白色的光华在秦歌掌心皮下划过。
这道白光划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也划过每一个人的内心！
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语，重新掉回了李儒肚子里面。
其余众人更是满脸惊讶。
紧接着，这抹纯白色的真气透过秦歌的掌心皮肤，倏地窜了出来。
白茫茫的真气。
飘渺、无定。
与之同时，众人也都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离得近的四位宿老更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是堪比寒冬四九的刺骨。
同时，那真气飘荡之处，冰花层层叠叠而起。
这是……
赵至诚满脸惊骇：“这莫非是……山术？！”
除了山术之外，赵至诚的认知中再也找不到如此奇异的东西了。
这就是山术吗？
历青锋等人满是好奇，更满是兴奋和激动！
真的是新的修炼法？
而且是之前被赵至诚吹上天的山术？
闻言，秦歌笑了笑。
“不是山术！”
“是真气！”
“真气？”
赵至诚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词语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而与赵至诚的熟悉相比，其他人就真正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了。
争气？
在书籍以及文化知识不被重视的书之乡。
再加上当初老一辈忙碌得连书院都不太管得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没时间去给民众们普及过去的神话传说。
自然而然的，书之乡如今的人，根本就没有关于真气的概念。
秦歌也不管众人的疑惑，他迅速收起了真气，空气中的点点冰花迅速消融。
温度也慢慢恢复。
秦歌看向众人，淡然道：“我于……”
下意识的，他想保守源典的秘密。
“我于书中得此修炼之法，可以凝聚自身精魄与天地间的灵气融合，从而形成这种真气。”
源典就是那本字典，那本字典的确可以算作是书吧？
所以，他也没有骗人吧？
这么想着，秦歌接着道：“这真气，只需一缕，将其爆发于拳头之上，便是曾经身躯孱弱至极的我，也可以一拳入墙一寸许！”
“而今，我体内有着八缕真气，光是靠着真气在拳头爆发，便可以……”
秦歌也懒得说了。
事实胜于雄辩。
将结果展现在人前，远比比比几天几夜更有说服力！
在九双眼睛的注视下，秦歌径直走到了议事厅的墙壁处。
而后，他又在墙壁处站了接近三百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将八缕真气全部汇聚在右手之上。
握拳！
指节之间发出骨节攒动的响声。
这响声将沉默、发呆了好几分钟的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紧接着，他们便看见，秦歌身上……不，是秦歌右手上的气息暴涨。
而后，
秦歌一拳轰出！
与之前相比，拳速更快了！
拳头与墙壁相撞，
砰的一声之后。
泥沙俱下，
尘土飞扬。
秦歌将手抽了回来。
拳头上依然传来刺痛，但好歹不是以往的血肉模糊了，而是只有八九处血痕。
这是九转金身决给他带来的身躯方面的强化。
秦歌将右手抬起，丝毫不避讳的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手背上的伤势。
“真气还有着愈合伤势的作用！”
话音落下，
秦歌迅速以真气对手背的伤势进行恢复。
肉眼可见的，在那白色真气的缭绕下，秦歌手背的几处血痕在迅速结痂……
而同时，
在秦歌一拳轰出的地方，一丝光亮从其中绽放出来。
那抹穿过那空洞的白光是如此的令人目眩神迷。
等到尘烟散尽的时候，更是赫然可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出现。
透过这空洞，能看见墙外的一切！
林苍呆愣愣的吐出了两个字：“穿了……”
这是……
一拳穿墙！
这可是一尺二厚的三合土墙壁啊！
这是凶兽都需要全力一击才能击穿的墙壁啊！
李儒张大了嘴，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个废人，居然有了可以抗衡凶兽的实力？
他是隐居书院的十年之间拥有的这份实力，还是在老师死后的旦夕之间拥有的？
若是前者，秦歌恐怕不是他以往认知的善良懦弱，而是心机深沉，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若是后者，秦歌的潜力……惊天！
陈见雪哑然。
同时，她看向秦歌的眼神中，一直以来都有的对于秦歌的轻视，终于在此刻消泯无踪。
女人，崇拜强者。
或者说，崇拜成功者。
四位宿老神情惊骇。
一时间，他们想到了许多许多……新的修炼法如此强悍，新的修炼法会否提升书之乡的实力？又能提升多少实力？
如果新的修炼法普及的话，书之乡是不是可以执行杀干净兽潮凶兽的策略，而不必去对垒那五尊兽王？
还有，秦歌愿意将这新的修炼法传遍书之乡吗？
尤其是秦歌经历了逼宫，在对书之乡缺乏信任之下，他或许会将这新的修炼法窜在手里不放吧？
柳平过和林苍默然之间，眼中爆发一抹兴奋。
大先生指定的继承人，果然是最强者！
历青锋满脸兴奋。
他很急于知晓这真气的具体修炼法，很急于以真气修炼法来帮助他开辟新的晋级方法。
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不只是他察觉到了雾筑草上蕴含的灵气，其余人也察觉到了。
但不同于秦歌知晓雾筑草的灵气温和则无害，其余人的常识都固定在吞服凶兽内丹则百人难存其一的认知中。
雾筑或许可以吃这种草而无害，可人类不是雾筑！
人类相比于异兽凶兽，脆弱得令人发指。
所以，
这灵气浓郁的雾筑草，在众人看来就跟凶兽内丹没什么区别，纵然这雾筑草的灵气浓郁程度还比不上凶兽内丹百分之一。
可，一样的道理啊！
灵气浓郁之物，都是吞服必致死的毒物。
秦歌眼中闪过明悟的同时，本打算怒喝制止柳平过和历青锋。
但他的肚子已经感觉到了那凌厉至极的拳风。
瞬息间，秦歌恼羞成怒。
他不打算挨历青锋这一拳。
无论如何！
当即，体内八缕真气瞬息间汇聚在历青锋即将一拳轰到的肚子上面。
白色寒凉的气息升腾。
霜花在刹那蔓延。
砰！
闷响之声响彻。
历青锋呆滞在原地，有冰花从他拳头上泛起，又慢慢消融。
同时，秦歌一手缠住柳平过的手臂，返身一摔，双脚收缩朝着柳平过的肚子蹬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柳平过被摔倒在地。
一来，是柳平过和历青锋没有防备、且本来就是救急，也没使出全力。
毕竟，他们是打算救秦歌的，而不是准备弄死秦歌的，而他们心底还是认为秦歌是那个差点被麻雀弄死的人。
二来，便是秦歌的身躯在修炼九转金身决之后，真的有了些许增强，再加上能和巅峰异兽对抗的真气……
历青锋僵硬在原地，哆哆嗦嗦的。
柳平过翻身而起，眼中泛起一抹惊讶。
四位宿老微微一滞，秦歌的战斗力，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而林苍彻底呆住了，这真的是那个连麻雀都能干掉的秦歌吗？
纵然他已经听说了逼宫之时，秦歌一拳轰飞了历青锋。
但在林苍看来，历青锋的实力，便是李儒上场也不过略胜半筹，何况是连麻雀都干不过的秦歌？
所以林苍认定当时是历青锋不满于李儒，其自身又沉迷开辟新的晋级方法，才故意配合秦歌演了一出戏的。
可现在看来……
秦歌真的很强！
李儒愣在原地。
陈见雪眼中再度泛起迷茫。
“大先生！”
赵至诚迅速跑出，满脸的焦虑：“大先生，林苍已经献出了诱惑雾筑之法，兽潮未必是绝境，大先生何苦效仿先代吞丹呢！”
“大先生！快吐出来！”
“快吐出来！”
其余三位宿老也是满脸焦急。
一个满脸慌张，却也手足无措。
李儒却是神色一肃：“当日我说要是我能成为大先生，必吞服凶兽内丹，今日，大先生吞丹，李儒佩服，心服口服！”
换句话说，就是你丫的要是真吞了我就服你，你要是吐了，我就不服你。
这是另外一种怂恿。
以退为进的怂恿方式。
这分明是想怂恿秦歌去死。
这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赵至诚陡然看向李儒，目眦欲裂之间，就要呵斥。
秦歌却是在缓过了肚子传来的剧痛后，轻轻摆了摆手：“我无事，都不必忧心！”
但一众人却还是担忧这，李儒更是在期待着秦歌突然爆体而亡，然后今天的会议立马转入第三代大先生的选举。
看着众人的表情，秦歌无奈。
他只得打乱了计划，开口道：“这是我开辟的新的修炼方法，我新开辟的修炼方法需要吞服这种灵气柔和的东西。”
众人依然不信。
尤其是在林苍和柳平过眼中，秦歌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先代的衣钵的。
不只是那个遥远的梦想，还有着那毅然决然慷慨赴死的大义！
吞丹啊！
这几乎必死的事情，秦歌居然就这么做了。
半点不带犹豫的，他就这么将雾筑草吞了下去！
这是何等的伟岸？
先代没有选错人！
此时此刻，两人真正是仿佛看到了当年百余人吞丹皆死之后，在那大厦将倾之时，先代毅然决然、抱着大先生必死于书之乡灭亡之前的死志吞下了凶兽内丹的画面……
柳平过和林苍当即单膝下跪。
两人眼中雾气升腾。
“大先生！请吐丹！”
“纵然要吞丹，也该林苍先来！”
秦歌微微一愣，一抹感动从心底泛起。
但秦歌却再度摆手：“这就是我开启的新的修炼法！”
“若是不信，你们可问历师哥！”
历青锋眼中爆发出浓郁的求知欲。
而且，看样子秦歌是打算在此刻揭晓困扰了他几天的谜底了。
但，
历青锋一开口便成了结巴：“大……大大……大先生……所……言……不不……不不……不错！”
众人疑惑起来。
疑惑秦歌莫非真的开辟了新的修炼法，也疑惑历青锋为何突然成了结巴。
第二十八章
但开辟新的修炼法何其艰难？
黑暗纪年已经整整一百二十四年了。
自从九十年前陈如海等老一辈摸索出了如今的灵气淬炼肌肉的修炼法之后，其后九十年，便再也没人能开发出任何新的新的修炼法了。
别说新的修炼法，便是老修炼法的晋级之法都再也没有丝毫进展。
这并不是老一辈的人懈怠了。
相反，老一辈的人比如今书之乡的人更清楚灵气淬炼肌肉的修炼法不适合人类。
也并非老一辈的人不够聪明。
相反，老一辈的人都是从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走来的，他们不说聪明，至少他们的阅历更多，他们所知更多，他们也更有可能开辟出新的修炼方法。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更加有可能开辟新的修炼法的老一辈，却都迟滞了九十年没有丝毫进展……
可以想见开辟新的修炼方法到底有多么艰难！
所以，众人对于秦歌所说，还是怀疑多过相信，甚至于根本就不相信。
哪怕有着历青锋在哆哆嗦嗦的证明，他们也不是很相信。
眼见众人神态，秦歌微微无奈。
再加上历青锋此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根本没法清晰明白的为他作证，便只能靠他亲自来演示了。
当即，秦歌伸出右手。
“诸君且看好！”
众人齐齐看去。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歌微微一尬，先前汇聚真气到肚子附近的时候，真气倒是瞬息即至。
可此刻，调动真气又缓慢无比起来。
“诸君稍待！”
话音落下，秦歌黑着脸，全力加速调集真气。
这也大概是真气最不靠谱的地方。
如果是炼体的话，心念一动就可以一拳轰出凶兽级的威力。
可真气却还要先花费大量时间调集真气……
若是遇到突兀之间的战斗，一旦真气来不及调动的话，那后果太可怕。
或许，应该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调集真气的速度也快到如同炼体一般如臂指使？
秦歌沉思着，也在加快调集真气的速度。
但真气依然运行得很慢。
约莫百息之后，
就在李儒忍不住想开口抨击秦歌的时候，一抹纯白色的光华在秦歌掌心皮下划过。
这道白光划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也划过每一个人的内心！
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语，重新掉回了李儒肚子里面。
其余众人更是满脸惊讶。
紧接着，这抹纯白色的真气透过秦歌的掌心皮肤，倏地窜了出来。
白茫茫的真气。
飘渺、无定。
与之同时，众人也都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离得近的四位宿老更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是堪比寒冬四九的刺骨。
同时，那真气飘荡之处，冰花层层叠叠而起。
这是……
赵至诚满脸惊骇：“这莫非是……山术？！”
除了山术之外，赵至诚的认知中再也找不到如此奇异的东西了。
这就是山术吗？
历青锋等人满是好奇，更满是兴奋和激动！
真的是新的修炼法？
而且是之前被赵至诚吹上天的山术？
闻言，秦歌笑了笑。
“不是山术！”
“是真气！”
“真气？”
赵至诚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词语很是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而与赵至诚的熟悉相比，其他人就真正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了。
争气？
在书籍以及文化知识不被重视的书之乡。
再加上当初老一辈忙碌得连书院都不太管得过来的时候，自然也没时间去给民众们普及过去的神话传说。
自然而然的，书之乡如今的人，根本就没有关于真气的概念。
秦歌也不管众人的疑惑，他迅速收起了真气，空气中的点点冰花迅速消融。
温度也慢慢恢复。
秦歌看向众人，淡然道：“我于……”
下意识的，他想保守源典的秘密。
“我于书中得此修炼之法，可以凝聚自身精魄与天地间的灵气融合，从而形成这种真气。”
源典就是那本字典，那本字典的确可以算作是书吧？
所以，他也没有骗人吧？
这么想着，秦歌接着道：“这真气，只需一缕，将其爆发于拳头之上，便是曾经身躯孱弱至极的我，也可以一拳入墙一寸许！”
“而今，我体内有着八缕真气，光是靠着真气在拳头爆发，便可以……”
秦歌也懒得说了。
事实胜于雄辩。
将结果展现在人前，远比比比几天几夜更有说服力！
在九双眼睛的注视下，秦歌径直走到了议事厅的墙壁处。
而后，他又在墙壁处站了接近三百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将八缕真气全部汇聚在右手之上。
握拳！
指节之间发出骨节攒动的响声。
这响声将沉默、发呆了好几分钟的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紧接着，他们便看见，秦歌身上……不，是秦歌右手上的气息暴涨。
而后，
秦歌一拳轰出！
与之前相比，拳速更快了！
拳头与墙壁相撞，
砰的一声之后。
泥沙俱下，
尘土飞扬。
秦歌将手抽了回来。
拳头上依然传来刺痛，但好歹不是以往的血肉模糊了，而是只有八九处血痕。
这是九转金身决给他带来的身躯方面的强化。
秦歌将右手抬起，丝毫不避讳的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手背上的伤势。
“真气还有着愈合伤势的作用！”
话音落下，
秦歌迅速以真气对手背的伤势进行恢复。
肉眼可见的，在那白色真气的缭绕下，秦歌手背的几处血痕在迅速结痂……
而同时，
在秦歌一拳轰出的地方，一丝光亮从其中绽放出来。
那抹穿过那空洞的白光是如此的令人目眩神迷。
等到尘烟散尽的时候，更是赫然可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出现。
透过这空洞，能看见墙外的一切！
林苍呆愣愣的吐出了两个字：“穿了……”
这是……
一拳穿墙！
这可是一尺二厚的三合土墙壁啊！
这是凶兽都需要全力一击才能击穿的墙壁啊！
李儒张大了嘴，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个废人，居然有了可以抗衡凶兽的实力？
他是隐居书院的十年之间拥有的这份实力，还是在老师死后的旦夕之间拥有的？
若是前者，秦歌恐怕不是他以往认知的善良懦弱，而是心机深沉，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若是后者，秦歌的潜力……惊天！
陈见雪哑然。
同时，她看向秦歌的眼神中，一直以来都有的对于秦歌的轻视，终于在此刻消泯无踪。
女人，崇拜强者。
或者说，崇拜成功者。
四位宿老神情惊骇。
一时间，他们想到了许多许多……新的修炼法如此强悍，新的修炼法会否提升书之乡的实力？又能提升多少实力？
如果新的修炼法普及的话，书之乡是不是可以执行杀干净兽潮凶兽的策略，而不必去对垒那五尊兽王？
还有，秦歌愿意将这新的修炼法传遍书之乡吗？
尤其是秦歌经历了逼宫，在对书之乡缺乏信任之下，他或许会将这新的修炼法窜在手里不放吧？
柳平过和林苍默然之间，眼中爆发一抹兴奋。
大先生指定的继承人，果然是最强者！
历青锋满脸兴奋。
他很急于知晓这真气的具体修炼法，很急于以真气修炼法来帮助他开辟新的晋级方法。
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