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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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李寺这样一说, 陆晓霜的心一沉，这是铁了心的要扳倒她啊！不过先前看来明明这件事是陈姨娘做的, 怎么转眼却是国公夫人来了？
陆晓霜还来不及往下想，便听见国公夫人叫过身边的丫鬟, 细细嘱咐了几句，道：“去将陆家姑奶奶请进来。”
“大嫂，这种事随便信不得，我瞧着这姓李的像是有备而来，万万不可听了他的胡言乱语而害了老三媳妇。”二夫人道，眼下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只能干着急。
国公夫人轻轻“恩”了一声, 道：“弟妹放心吧，这件事我定会查清楚。若晓霜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就此冤枉了她。”
陆晓霜笑而不语，眼前的形势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这样的罪名安下来, 在这个年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就算谢明远也帮不了她。国公夫人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只怕早就准备的稳妥了。
陆晓霜想着，手心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都怪自己当时太过大意，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好戏。
谢明远握着陆晓霜的手紧了紧，好似在让她安心一般。
未想这时却是沈初曼打破了屋里的沉默，“三嫂嫁来府里这么久，一直未与三哥圆房, 的确是挺委屈的。”
一直未说话的四夫人突然笑了一声道：“委屈又如何？没有圆房也不是随意勾搭男人的借口。”
四夫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屋里人都盯着她，她拿帕子半掩着嘴，半晌才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说老三媳妇，大家都看我干嘛？”
陆晓霜深吸口气，沈初曼与四夫人这看似无心的话倒是实实的把罪名给她扣上了。这四夫人是脱口而出，沈初曼倒像是蓄谋已久。一句话看似知书达理为了陆晓霜抱不平，实际上的意思却是帮着国公夫人把罪名给她坐实了。
此时陆晓霜还不想与她们说话，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必须养精蓄锐，过会见着姑奶奶得好好与她说上一说。
“你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国公夫人对四夫人假意愠怒道，忽又转头看向谢明远，问道，“明远，这件事你怎么看？”
谢明远笑了笑，脸上并没有出现大家所期待的难堪。他一直不曾放开陆晓霜的手，此时握的是更紧了，深深的看了眼陆晓霜，道：“我与娘子的感情一直很好，一直未能圆房是明远的身体不适，倘若让人就此钻了空子，还真是我对不住娘子。”
国公夫人倒没有想到谢明远此时如此沉的住气，而且平儿看起来她这三儿子和三媳妇的感情也没有这么好嘛！
“三爷言重了，是妾身太大意了。”陆晓霜委屈的配合谢明远道。
屋里又是一阵各怀心事的沉默。
过了一会，便见着先前那丫鬟把陆家姑奶奶带了上来。
姑奶奶一进门，见着坐在门边的陆晓霜，突然跑到陆晓霜的身边，哭着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姑奶奶我在外面为了你心急如焚。你有个什么事也不与我说，你让我日后如何去见你那死去的娘亲！”
陆晓霜拿着绣帕轻轻掩了掩嘴，道：“姑奶奶，夫人还在上座等你呢！”
姑奶奶一听这话，忙拿着帕子擦了泪，看见坐在上面的国公夫人，忙上前行礼道：“国公夫人，咱们陆家的丑事，叫夫人见笑了。”
国公夫人心里一笑，如今这陆家姑奶奶都来了，看她陆晓霜如何脱身。
“姑奶奶快请坐。”国公夫人笑道，“快快给姑奶奶上茶。”
“夫人不必客气。”姑奶奶四下打量了几眼才道，“我今儿来也是为了这不孝的小姑奶奶，咱们陆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国公夫人暗自笑了一声，道：“姑奶奶看看可认识这堂下跪着的人？”
姑奶奶揉着眼睛看了几眼，好似没有看清，走到李寺的身边，李寺忽然抱着姑奶奶的腿哭道：“姑奶奶，您要给我做主啊！”
姑奶奶一脚踢开李寺，嫌弃的拿绣帕打了打自己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为你做主，想的美！”
李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姑奶奶，“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您侄女的……的……相好啊！”
“呸！”姑奶奶啐道，忙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猛灌了口茶，才道，“大爷您说笑呢！我家晓霜放着那么好的姑爷不要，要与你去做相好的，你做梦吧你！”
咋一听到这话，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国公夫人，先前她明明派身边人装作谢府里买通姑奶奶的人去打听了，她明明跟自己对好了口供，怎么转眼又变了卦？
陆晓霜也愣住了，她已经想好如何与姑奶奶质问，可是眼下的情景让她有些摸不清楚了。姑奶奶素来不是罪恨她的么？怎么竟然帮她说起了话？
陆晓霜想了想，转头看向谢明远。先前她在院里遇到平夏娘子的时候谢明远便一直在屋里与平安说着什么。而平安向来是跟着谢明远的，看来，还真是谢明远帮了她不成？谢明远喝了口茶，心照不宣的对陆晓霜笑了笑。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多出了一倍的银子让姑奶奶改口供而已，顺道再对她普及了倘若陆家知道她对陆晓霜做出这种事的话会不会放过她之类的教育。对陆家姑奶奶这种见钱眼开胆子又倍小的人来说，是异常管用的。
幸好，赶得及，没有让他的娘子被人诬陷。
陆晓霜见着谢明远的笑，心里便明白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便松了下来。
国公夫人先前还奸计得逞的面容此时变得仁慈起来，忙道：“姑奶奶你赶紧将话说清楚，倘若你再来迟一步，咱们晓霜可就被冤枉惨了。”
姑奶奶冷哼一声，道：“冤枉？说起来还不是夫人您在冤枉我家晓霜！”
国公夫人面色一僵，闭着嘴不再说话，只看姑奶奶怎么闹。
姑奶奶说着偷偷看了眼陆晓霜，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我这苦命的晓霜啊！从小就没了亲娘，现在来了婆家还尽被人欺负。连通奸这么离谱的罪名都给她安上了，我的大嫂啊！日后下了地我哪里还有颜面见你，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陆晓霜心中虽有不适，但是为了配合姑奶奶演好这出戏，她一个箭步扑到姑奶奶的身边，跪坐在她的脚边道：“姑奶奶，您快别这样说，若不是姑奶奶来为晓霜洗清嫌疑，晓霜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姑奶奶擦着泪，将陆晓霜的头抱在怀里，“我的晓霜啊！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投错了胎，你自小脑子就不好，现在嫁来谢家还要给你安这些罪名，你要姑奶奶如何是好？”
陆晓霜闷着声，忙推开了姑奶奶，这姑奶奶演戏演的还真带劲！
“姑奶奶，您来了就好，是晓霜自己的命不好，不怪别人。”陆晓霜低泣道。
姑奶奶叹口气，对堂下的李寺道：“你这挨千刀的，到底是谁跟你串通好让你来陷害我们家姑娘的？”
“姑奶奶，您怎么转眼就不认人呢？”李寺哀求道，他也没有想到姑奶奶转眼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国公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姑奶奶的鬼哭狼嚎，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姑奶奶的意思是你根本不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我从未见过这个人，夫人您莫要凭他自己的一番话就不相信我家晓霜了。晓霜出了脑子有毛病，其他哪里都好。”姑奶奶道。
陆晓霜瞪了眼姑奶奶，姑奶奶立马住了嘴。
“那就奇了怪了，你说好好的，怎么他硬要将这些罪名安在晓霜的头上呢！这倒是要好好的查一番了。”国公夫人不敢再由着陆家姑奶奶闹下去了，毕竟这事没有对证，倘若就凭这个人的一席话硬要说陆晓霜与他私通的话那国公府倒真真成了笑柄了。
沈初曼也不乐意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便道：“对了，姑奶奶好似还有一事未办，您进来时说是为了陆家的丑事而来，这丑事可是跟三嫂有关？”
国公夫人瞪了眼沈初曼，如此沉不住气，眼下姑奶奶和陆晓霜看起来明显就是演戏，可是姑奶奶一口咬定陆晓霜与李寺没有□□她也没有办法。只有等日后慢慢去调查姑奶奶转变口供的原因。可是沈初曼这席话，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了么！
再说这件事已经闹开了，这罪名坐实了陆家还无话可说。可是这罪名都还是虚的，又让陆家知道陆晓霜在谢家被如此对待，那日后她如何去跟陆家解释。
姑奶奶旋即哼了一声，憋着嘴道：“你们这丫头在路上告诉我说有人说与晓霜私通，我本以为是她的疯病又犯了，哪里知道不知被谁买通了个挨千刀的在这里诬陷她！”
没想到沈初曼陷害不成，恼羞成怒，站起身，向着姑奶奶走了两步，道：“那敢问姑奶奶您为何今儿下午一直都等着府外呢？还是您本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又变卦了呢？”
“呸！”姑奶奶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我看你这小妖精不安好心！指不定这事就是你安排的！”
沈初曼忙朝后退了两步，有丫鬟连忙上前来扶住了她。
“您别胡说！”
“我胡说？我一把年纪了，我半个身子都埋在黄土下了，我有何好胡说的！”姑奶奶说着，又暗自垂着泪，“都是我不中用，喜欢去打牌，每次都是晓霜偷偷拿银两来接济我。昨儿输了几十两，家底都快输光了。结果有人找到我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下午等在谢府外面，等人来传唤我，进去后只要听别人说，自个儿应着他说的对就好。可是在路上这丫鬟告诉我原来是为了陷害我家晓霜，晓霜是我侄女，我怎么会为了一百两银子来陷害她，我再爱银子可是我的良心还是在的！”
姑奶奶说的声泪俱下，陆晓霜也听得感激涕零。
姑奶奶抹了两把眼泪，道：“我看你如此咄咄逼人，肯定这等子腌h事就是你安排的！”
“你！”沈初曼本就心虚，听了姑奶奶这句话，心口一闷就晕了过去。
听见李寺这样一说, 陆晓霜的心一沉，这是铁了心的要扳倒她啊！不过先前看来明明这件事是陈姨娘做的, 怎么转眼却是国公夫人来了？
陆晓霜还来不及往下想，便听见国公夫人叫过身边的丫鬟, 细细嘱咐了几句，道：“去将陆家姑奶奶请进来。”
“大嫂，这种事随便信不得，我瞧着这姓李的像是有备而来，万万不可听了他的胡言乱语而害了老三媳妇。”二夫人道，眼下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只能干着急。
国公夫人轻轻“恩”了一声, 道：“弟妹放心吧，这件事我定会查清楚。若晓霜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就此冤枉了她。”
陆晓霜笑而不语，眼前的形势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这样的罪名安下来, 在这个年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就算谢明远也帮不了她。国公夫人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只怕早就准备的稳妥了。
陆晓霜想着，手心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都怪自己当时太过大意，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好戏。
谢明远握着陆晓霜的手紧了紧，好似在让她安心一般。
未想这时却是沈初曼打破了屋里的沉默，“三嫂嫁来府里这么久，一直未与三哥圆房, 的确是挺委屈的。”
一直未说话的四夫人突然笑了一声道：“委屈又如何？没有圆房也不是随意勾搭男人的借口。”
四夫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屋里人都盯着她，她拿帕子半掩着嘴，半晌才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说老三媳妇，大家都看我干嘛？”
陆晓霜深吸口气，沈初曼与四夫人这看似无心的话倒是实实的把罪名给她扣上了。这四夫人是脱口而出，沈初曼倒像是蓄谋已久。一句话看似知书达理为了陆晓霜抱不平，实际上的意思却是帮着国公夫人把罪名给她坐实了。
此时陆晓霜还不想与她们说话，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必须养精蓄锐，过会见着姑奶奶得好好与她说上一说。
“你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国公夫人对四夫人假意愠怒道，忽又转头看向谢明远，问道，“明远，这件事你怎么看？”
谢明远笑了笑，脸上并没有出现大家所期待的难堪。他一直不曾放开陆晓霜的手，此时握的是更紧了，深深的看了眼陆晓霜，道：“我与娘子的感情一直很好，一直未能圆房是明远的身体不适，倘若让人就此钻了空子，还真是我对不住娘子。”
国公夫人倒没有想到谢明远此时如此沉的住气，而且平儿看起来她这三儿子和三媳妇的感情也没有这么好嘛！
“三爷言重了，是妾身太大意了。”陆晓霜委屈的配合谢明远道。
屋里又是一阵各怀心事的沉默。
过了一会，便见着先前那丫鬟把陆家姑奶奶带了上来。
姑奶奶一进门，见着坐在门边的陆晓霜，突然跑到陆晓霜的身边，哭着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姑奶奶我在外面为了你心急如焚。你有个什么事也不与我说，你让我日后如何去见你那死去的娘亲！”
陆晓霜拿着绣帕轻轻掩了掩嘴，道：“姑奶奶，夫人还在上座等你呢！”
姑奶奶一听这话，忙拿着帕子擦了泪，看见坐在上面的国公夫人，忙上前行礼道：“国公夫人，咱们陆家的丑事，叫夫人见笑了。”
国公夫人心里一笑，如今这陆家姑奶奶都来了，看她陆晓霜如何脱身。
“姑奶奶快请坐。”国公夫人笑道，“快快给姑奶奶上茶。”
“夫人不必客气。”姑奶奶四下打量了几眼才道，“我今儿来也是为了这不孝的小姑奶奶，咱们陆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国公夫人暗自笑了一声，道：“姑奶奶看看可认识这堂下跪着的人？”
姑奶奶揉着眼睛看了几眼，好似没有看清，走到李寺的身边，李寺忽然抱着姑奶奶的腿哭道：“姑奶奶，您要给我做主啊！”
姑奶奶一脚踢开李寺，嫌弃的拿绣帕打了打自己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
“你是谁啊？我凭什么为你做主，想的美！”
李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姑奶奶，“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您侄女的……的……相好啊！”
“呸！”姑奶奶啐道，忙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猛灌了口茶，才道，“大爷您说笑呢！我家晓霜放着那么好的姑爷不要，要与你去做相好的，你做梦吧你！”
咋一听到这话，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国公夫人，先前她明明派身边人装作谢府里买通姑奶奶的人去打听了，她明明跟自己对好了口供，怎么转眼又变了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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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霜想了想，转头看向谢明远。先前她在院里遇到平夏娘子的时候谢明远便一直在屋里与平安说着什么。而平安向来是跟着谢明远的，看来，还真是谢明远帮了她不成？谢明远喝了口茶，心照不宣的对陆晓霜笑了笑。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多出了一倍的银子让姑奶奶改口供而已，顺道再对她普及了倘若陆家知道她对陆晓霜做出这种事的话会不会放过她之类的教育。对陆家姑奶奶这种见钱眼开胆子又倍小的人来说，是异常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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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霜见着谢明远的笑，心里便明白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便松了下来。
国公夫人先前还奸计得逞的面容此时变得仁慈起来，忙道：“姑奶奶你赶紧将话说清楚，倘若你再来迟一步，咱们晓霜可就被冤枉惨了。”
姑奶奶冷哼一声，道：“冤枉？说起来还不是夫人您在冤枉我家晓霜！”
国公夫人面色一僵，闭着嘴不再说话，只看姑奶奶怎么闹。
姑奶奶说着偷偷看了眼陆晓霜，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我这苦命的晓霜啊！从小就没了亲娘，现在来了婆家还尽被人欺负。连通奸这么离谱的罪名都给她安上了，我的大嫂啊！日后下了地我哪里还有颜面见你，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
陆晓霜心中虽有不适，但是为了配合姑奶奶演好这出戏，她一个箭步扑到姑奶奶的身边，跪坐在她的脚边道：“姑奶奶，您快别这样说，若不是姑奶奶来为晓霜洗清嫌疑，晓霜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姑奶奶擦着泪，将陆晓霜的头抱在怀里，“我的晓霜啊！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投错了胎，你自小脑子就不好，现在嫁来谢家还要给你安这些罪名，你要姑奶奶如何是好？”
陆晓霜闷着声，忙推开了姑奶奶，这姑奶奶演戏演的还真带劲！
“姑奶奶，您来了就好，是晓霜自己的命不好，不怪别人。”陆晓霜低泣道。
姑奶奶叹口气，对堂下的李寺道：“你这挨千刀的，到底是谁跟你串通好让你来陷害我们家姑娘的？”
“姑奶奶，您怎么转眼就不认人呢？”李寺哀求道，他也没有想到姑奶奶转眼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国公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姑奶奶的鬼哭狼嚎，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姑奶奶的意思是你根本不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我从未见过这个人，夫人您莫要凭他自己的一番话就不相信我家晓霜了。晓霜出了脑子有毛病，其他哪里都好。”姑奶奶道。
陆晓霜瞪了眼姑奶奶，姑奶奶立马住了嘴。
“那就奇了怪了，你说好好的，怎么他硬要将这些罪名安在晓霜的头上呢！这倒是要好好的查一番了。”国公夫人不敢再由着陆家姑奶奶闹下去了，毕竟这事没有对证，倘若就凭这个人的一席话硬要说陆晓霜与他私通的话那国公府倒真真成了笑柄了。
沈初曼也不乐意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便道：“对了，姑奶奶好似还有一事未办，您进来时说是为了陆家的丑事而来，这丑事可是跟三嫂有关？”
国公夫人瞪了眼沈初曼，如此沉不住气，眼下姑奶奶和陆晓霜看起来明显就是演戏，可是姑奶奶一口咬定陆晓霜与李寺没有□□她也没有办法。只有等日后慢慢去调查姑奶奶转变口供的原因。可是沈初曼这席话，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了么！
再说这件事已经闹开了，这罪名坐实了陆家还无话可说。可是这罪名都还是虚的，又让陆家知道陆晓霜在谢家被如此对待，那日后她如何去跟陆家解释。
姑奶奶旋即哼了一声，憋着嘴道：“你们这丫头在路上告诉我说有人说与晓霜私通，我本以为是她的疯病又犯了，哪里知道不知被谁买通了个挨千刀的在这里诬陷她！”
没想到沈初曼陷害不成，恼羞成怒，站起身，向着姑奶奶走了两步，道：“那敢问姑奶奶您为何今儿下午一直都等着府外呢？还是您本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又变卦了呢？”
“呸！”姑奶奶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我看你这小妖精不安好心！指不定这事就是你安排的！”
沈初曼忙朝后退了两步，有丫鬟连忙上前来扶住了她。
“您别胡说！”
“我胡说？我一把年纪了，我半个身子都埋在黄土下了，我有何好胡说的！”姑奶奶说着，又暗自垂着泪，“都是我不中用，喜欢去打牌，每次都是晓霜偷偷拿银两来接济我。昨儿输了几十两，家底都快输光了。结果有人找到我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下午等在谢府外面，等人来传唤我，进去后只要听别人说，自个儿应着他说的对就好。可是在路上这丫鬟告诉我原来是为了陷害我家晓霜，晓霜是我侄女，我怎么会为了一百两银子来陷害她，我再爱银子可是我的良心还是在的！”
姑奶奶说的声泪俱下，陆晓霜也听得感激涕零。
姑奶奶抹了两把眼泪，道：“我看你如此咄咄逼人，肯定这等子腌h事就是你安排的！”
“你！”沈初曼本就心虚，听了姑奶奶这句话，心口一闷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