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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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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沉默了好久, 久到夜翼都耸了耸肩，觉得自己怕是没机会得到回复了，她才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一般来说，陡然遭遇告白的女孩子的反应拢共就那么几种, 要么惊, 要么喜。
如果向你告白的人正巧还是个长得不错、又刚刚把你最急迫的问题解决了的好人的话，如果实在没感觉, 也会委婉拒绝的, 毕竟人家刚刚帮了你一把；要是略有心动, 看在他这么好看又愿意急你所急忧你所忧的份上, 尝试交往一下也不算亏。
但是温妮没有做出以上任何一种选择，从她脸上透露出来的，反而是一种很认真的茫然。
这种茫然的情绪, 夜翼不是没见过：
那是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的人，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善意之后，最真切的反应。
他们不会对此感到吃惊和欢喜, 更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吊着人，因为他们是真的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迷惑中：
明明你有那么多更好的选择，你的身边有那么多比我更优秀的人，你为什么还会看见我呢？
这种心态的成因太复杂了, 姑且不究, 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明摆着可以确认的：
如果不能在这里，即刻对这个问题作出正确回答的话，那么原本就不会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往自己身上想的人, 就会更加钻回自己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壳子里了。
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头绪的夜翼清了清嗓子。
他原本想说“因为你令人一见钟情”这句话的，毕竟“一见钟情”听起来是个相当浪漫的词语；事实证明，大部分女性也的确吃这一套：
能够让人一见钟情的基础是什么？说白了，还不是脸嘛。
这个说辞从侧面肯定了女性的美貌，而且只要有了这个浪漫的、便于接受的基础开局，那么接下来的“日久生情”也就会顺理成章起来。
但就在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刹那，他硬生生地把它吞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这不是正确答案。
而且不仅不是正确答案，甚至还离题十万八千里，在这种关键的问题上回答错了的话，后果可比一言不发还要严重。
就在他沉默的当口，温妮伸出手去，越过他的身侧，轻轻碰了碰夜翼身后的窗户，喃喃道：
“……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星星点点的雪花已在窗外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落。明净的玻璃窗成功阻挡了所有的寒风，可即便如此，只是略一看那些被裹挟着、前赴后继地向窗边扑来的雪，便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寒意。
在感受到了冬日与冰雪的女神感召后，原本便纷纷扬扬的大雪便愈发盛大了，甚至有一片晶莹的雪花缓缓穿过了窗户，半点阻碍也没有受到，就这样停留在了温妮的指尖。
——同样的场景，在阿斯加德也发生了。
弗丽嘉正在忙着给洛基解开魔法手枷的拘束呢。
这个拘束和阿斯加德最常见的、用来惩罚不通魔法之人的手枷不一样，只有在被处罚者将功补过之后，禁止才会根据将功补过的程度而放宽些许，可以说是专门针对洛基这样精通魔法的人而准备的。
不仅如此，这个禁止用来判断功过程度的标准，也不以下禁制和被下禁制的人的意志为转移；就算所有条件都符合了，这个禁制也要由布下禁制的人按原样破开才行，稍有疏忽，这个禁止记录过的所有功过都会被瞬间清零，必须从头开始再来一遍。
可以说，这个拘束定下来的时候有多麻烦，解开的时候就有多困难。
这也是蕴藏在魔法手枷中更深一层的用意：
如果以后不怕麻烦，就尽管犯错好了，反正要来来回回做无数好事将功补过的人是犯错者自己。
所以哪怕洛基在中庭的确有将功补过的行为，在帮蜘蛛侠重铸躯壳的过程中，他自愿出借宇宙魔方也出了份力，但是想要解开这个禁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弗丽嘉的身体状态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就算她有心第一时间解开洛基身上的魔法枷锁，也无法一蹴而就，只能慢慢来，这也是洛基归心似箭地第一时间回到阿斯加德的原因：
他也知道这个禁制解除起来究竟有多麻烦，只有早早回来才能早早离开。
但是就在解除魔法枷锁的过程中，弗丽嘉突然停止了手头所有的动作，若有所思地对着外面的天空伸出手去。
阿斯加德仙宫金碧辉煌，华美庄严，气势恢宏的立柱拔地而起，于中心的高台之上构建起无数道高大的侧拱门，以此连接外界与仙宫。
和中庭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名为“玻璃”的阻碍。于是那片翩然而落的雪花，就这样缓缓地落在了弗丽嘉的手心，随即便被神后的体温给融化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没过多久，便在空气中自己蒸发干净了。
“真是奇怪。”弗丽嘉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洛基若有所指道：
“阿斯加德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因为索尔对魔法一窍不通，解除禁止的时间又太过漫长，坐不住的雷神早就去了奥丁那里，借着向父亲汇报在中庭见闻的由头逃避这些自己完全搞不懂的东西。
弗丽嘉也知道让不管做什么事都大开大合的索尔静下心来，耐心地在一旁看着实在太折磨人，便无奈地笑了笑，算是允许了他的偷懒；仙宫侍女们在洛基刚刚回到阿斯加德的时候，就被弗丽嘉遣散了。
于是此刻偌大的仙宫里，只有洛基和弗丽嘉两人。
也只在这没有外人的场合里，洛基才有可能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几句真话了，于是弗丽嘉便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
“我以为你会陪伴在斯卡蒂身边的，洛基，你为什么选择回来呢？”
洛基不解地一挑眉，对着弗丽嘉抬了抬自己的双手：“我想解开这个禁止，所以彩虹桥一落到我的面前，我就回到这里来了，母亲。”
“……魔法什么时候都可以使用，孩子。”弗丽嘉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用一种洛基莫名觉得心虚的眼神看着他：
“以你的力量而言，即便只恢复了部分的实力，中庭也不可能有东西会伤害得到你，你不该将斯卡蒂独自一人留在中庭。”
“如果你把她看作你的姊妹，那你为何要遗弃你的亲人离去？”
“如果你把她看作你的婚约者，就更不该如此。什么是婚姻？是同进退，同生死，是互相尊重，理解，爱护。如果她不想离开中庭，那你就更该去询问她的意见了。”
洛基也隐约觉得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对，他在匆匆离开中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斯卡蒂并没有离开中庭的意图，于是他只左右为难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做出了选择：
“可是中庭也同样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斯卡蒂。”
“我只有取回我的力量，才能和她平起平坐。”
弗丽嘉耐心地听完了洛基的辩解，轻轻拍了拍他无意识蜷缩起来、紧紧抓住自己长袍的手：
“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不是魔法啊，孩子。”
这番话把从来都信奉力量和魔法的洛基给砸了个头晕眼花。他茫然地看向弗丽嘉，觉得自己千百年来在阿斯加德的生活中，铸就下来的观念被打破了，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这可是魔法！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比魔法更加强大？！”
洛基话音刚落，他手上的魔法枷锁便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划过数道光芒。那些原本还在窗外散漫纷飞的白雪瞬间便簇拥到了他的双手处，明显是被这里涌动的魔法气息吸引来的。
他求救式地看向弗丽嘉，希望能够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得到一点肯定的反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可弗丽嘉也不过只是摇了摇头，温和道：
“我若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叫我能够移山，能填海，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
“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魔法，是爱。”
这场远在阿斯加德的谈话并没有传到任何一个人耳中，只不过这场来势莫名的大雪愈发浓密了，只有温妮本人才能够感受到，远在约顿海姆与阿斯加德边界处的冰雪城堡，正在缓缓地陷落下去。
所以这场雪才会落在终年晴日、四季如春的阿斯加德。
借由卢恩符文的力量构建起的城堡，又在【人物卡·斯卡蒂】自带的阵地建造技能之下有了“忘却记忆”的功效，那么只要这座城堡彻底崩毁，白雪纷飞，所过之处，任何人的记忆都会被清空。
对自己很快就要被清空记忆这件事一无所知的夜翼还在纠结呢，毕竟面前这位穿着深紫色长袍，只露出过分精巧的小半张脸的少女神灵，是他生平仅见的最好看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就连身为神灵后裔的神奇女侠戴安娜，和她相比，也终究在“神性”这方面稍逊一筹。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是月光与白雪之间的第三种好颜色。
——可为什么自己的本能会否认那个“一见钟情”的回答呢？
就在这时，他混沌的思绪里灵光一闪，就好似在遍布浓雾的黑夜里终于寻找到了一盏明灯似的：
他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里见过的书柜。
书柜里除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志之外，还摆着本早就积灰了的《圣经》。
人在极度紧张却又不得不思考的时候，思绪会不受控制地随意扩散出去，这不，还没等他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回答就脱口而出了：
“……因为我爱你，而爱是永不止息。”
这句话一出口，夜翼终于找到了始终都在被他忽视的某个关键点：
他并不是因为“斯卡蒂”的美丽而爱上她的。
那种似曾相识的熟稔感，从他陡然离开布鲁德海文，降落在章鱼博士实验室的窗台上的时候，就悄然在他心里萌芽了。
只不过诸神的新娘容色太盛，以至于都让他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所有在这种不似人间能有的、过分的美丽下被强行扭曲了的认知，终于开始一一回归原位，年轻的布鲁德海文守护者终于找到了那个被藏匿在最深处的正确答案：
“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斯卡蒂。”
终于得到了正确答案的他轻松地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快活又笃定地说着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话语：
“但是我记得你的灵魂，那么独一无二、熠熠生辉……才令我对你魂牵梦萦，难忘至今。”
这番回答相当无懈可击、滴水不漏，连温妮都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似乎如果她再离他近一点的话，自己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结果就在夜翼心情颇好地想要问问面前的少女，对自己的答案感觉如何的时候，来自复仇者联盟的通讯响彻了大厦的每一个角落，把他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强行团吧团吧塞了回去。
夜翼终于体会到了洛基之前的心情。两位勇撞冰山未果的勇士的心理活动跨越了种族迥异和时空限制，在这一瞬间完全相同：
……我算是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作者有话要说：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
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
我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又舍己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引用自《圣经·哥林多前书》
ps：我也不喜欢不义联盟，我也喜欢真理，精二后的真理要是能天天给我线索四那我得爱死她。
有没有玩明日方舟的小伙伴，大家来交流一下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都经历过怎样的事情吧，我先来一个：
至今没有因陀罗，所有5号线索都靠歪。
现在又缺3号线索了，猫猫头！你背叛了黑钢！【哀嚎】
感谢在2020-02-13 23:59:27~2020-02-14 23:45: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千鶴秋夜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时光凉人心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鶴秋夜 54瓶；为了柯基的爱与正义 3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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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温妮没有做出以上任何一种选择，从她脸上透露出来的，反而是一种很认真的茫然。
这种茫然的情绪, 夜翼不是没见过：
那是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的人，在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善意之后，最真切的反应。
他们不会对此感到吃惊和欢喜, 更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吊着人，因为他们是真的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迷惑中：
明明你有那么多更好的选择，你的身边有那么多比我更优秀的人，你为什么还会看见我呢？
这种心态的成因太复杂了, 姑且不究, 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明摆着可以确认的：
如果不能在这里，即刻对这个问题作出正确回答的话，那么原本就不会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往自己身上想的人, 就会更加钻回自己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壳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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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这不是正确答案。
而且不仅不是正确答案，甚至还离题十万八千里，在这种关键的问题上回答错了的话，后果可比一言不发还要严重。
就在他沉默的当口，温妮伸出手去，越过他的身侧，轻轻碰了碰夜翼身后的窗户，喃喃道：
“……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星星点点的雪花已在窗外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落。明净的玻璃窗成功阻挡了所有的寒风，可即便如此，只是略一看那些被裹挟着、前赴后继地向窗边扑来的雪，便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寒意。
在感受到了冬日与冰雪的女神感召后，原本便纷纷扬扬的大雪便愈发盛大了，甚至有一片晶莹的雪花缓缓穿过了窗户，半点阻碍也没有受到，就这样停留在了温妮的指尖。
——同样的场景，在阿斯加德也发生了。
弗丽嘉正在忙着给洛基解开魔法手枷的拘束呢。
这个拘束和阿斯加德最常见的、用来惩罚不通魔法之人的手枷不一样，只有在被处罚者将功补过之后，禁止才会根据将功补过的程度而放宽些许，可以说是专门针对洛基这样精通魔法的人而准备的。
不仅如此，这个禁止用来判断功过程度的标准，也不以下禁制和被下禁制的人的意志为转移；就算所有条件都符合了，这个禁制也要由布下禁制的人按原样破开才行，稍有疏忽，这个禁止记录过的所有功过都会被瞬间清零，必须从头开始再来一遍。
可以说，这个拘束定下来的时候有多麻烦，解开的时候就有多困难。
这也是蕴藏在魔法手枷中更深一层的用意：
如果以后不怕麻烦，就尽管犯错好了，反正要来来回回做无数好事将功补过的人是犯错者自己。
所以哪怕洛基在中庭的确有将功补过的行为，在帮蜘蛛侠重铸躯壳的过程中，他自愿出借宇宙魔方也出了份力，但是想要解开这个禁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的话，弗丽嘉的身体状态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就算她有心第一时间解开洛基身上的魔法枷锁，也无法一蹴而就，只能慢慢来，这也是洛基归心似箭地第一时间回到阿斯加德的原因：
他也知道这个禁制解除起来究竟有多麻烦，只有早早回来才能早早离开。
但是就在解除魔法枷锁的过程中，弗丽嘉突然停止了手头所有的动作，若有所思地对着外面的天空伸出手去。
阿斯加德仙宫金碧辉煌，华美庄严，气势恢宏的立柱拔地而起，于中心的高台之上构建起无数道高大的侧拱门，以此连接外界与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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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弗丽嘉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洛基若有所指道：
“阿斯加德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因为索尔对魔法一窍不通，解除禁止的时间又太过漫长，坐不住的雷神早就去了奥丁那里，借着向父亲汇报在中庭见闻的由头逃避这些自己完全搞不懂的东西。
弗丽嘉也知道让不管做什么事都大开大合的索尔静下心来，耐心地在一旁看着实在太折磨人，便无奈地笑了笑，算是允许了他的偷懒；仙宫侍女们在洛基刚刚回到阿斯加德的时候，就被弗丽嘉遣散了。
于是此刻偌大的仙宫里，只有洛基和弗丽嘉两人。
也只在这没有外人的场合里，洛基才有可能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几句真话了，于是弗丽嘉便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
“我以为你会陪伴在斯卡蒂身边的，洛基，你为什么选择回来呢？”
洛基不解地一挑眉，对着弗丽嘉抬了抬自己的双手：“我想解开这个禁止，所以彩虹桥一落到我的面前，我就回到这里来了，母亲。”
“……魔法什么时候都可以使用，孩子。”弗丽嘉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用一种洛基莫名觉得心虚的眼神看着他：
“以你的力量而言，即便只恢复了部分的实力，中庭也不可能有东西会伤害得到你，你不该将斯卡蒂独自一人留在中庭。”
“如果你把她看作你的姊妹，那你为何要遗弃你的亲人离去？”
“如果你把她看作你的婚约者，就更不该如此。什么是婚姻？是同进退，同生死，是互相尊重，理解，爱护。如果她不想离开中庭，那你就更该去询问她的意见了。”
洛基也隐约觉得自己这事做的不太对，他在匆匆离开中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斯卡蒂并没有离开中庭的意图，于是他只左右为难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做出了选择：
“可是中庭也同样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斯卡蒂。”
“我只有取回我的力量，才能和她平起平坐。”
弗丽嘉耐心地听完了洛基的辩解，轻轻拍了拍他无意识蜷缩起来、紧紧抓住自己长袍的手：
“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不是魔法啊，孩子。”
这番话把从来都信奉力量和魔法的洛基给砸了个头晕眼花。他茫然地看向弗丽嘉，觉得自己千百年来在阿斯加德的生活中，铸就下来的观念被打破了，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这可是魔法！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比魔法更加强大？！”
洛基话音刚落，他手上的魔法枷锁便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划过数道光芒。那些原本还在窗外散漫纷飞的白雪瞬间便簇拥到了他的双手处，明显是被这里涌动的魔法气息吸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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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叫我能够移山，能填海，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
“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魔法，是爱。”
这场远在阿斯加德的谈话并没有传到任何一个人耳中，只不过这场来势莫名的大雪愈发浓密了，只有温妮本人才能够感受到，远在约顿海姆与阿斯加德边界处的冰雪城堡，正在缓缓地陷落下去。
所以这场雪才会落在终年晴日、四季如春的阿斯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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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句话一出口，所有在这种不似人间能有的、过分的美丽下被强行扭曲了的认知，终于开始一一回归原位，年轻的布鲁德海文守护者终于找到了那个被藏匿在最深处的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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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回答相当无懈可击、滴水不漏，连温妮都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似乎如果她再离他近一点的话，自己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结果就在夜翼心情颇好地想要问问面前的少女，对自己的答案感觉如何的时候，来自复仇者联盟的通讯响彻了大厦的每一个角落，把他所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强行团吧团吧塞了回去。
夜翼终于体会到了洛基之前的心情。两位勇撞冰山未果的勇士的心理活动跨越了种族迥异和时空限制，在这一瞬间完全相同：
……我算是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作者有话要说：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
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
我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又舍己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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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没有因陀罗，所有5号线索都靠歪。
现在又缺3号线索了，猫猫头！你背叛了黑钢！【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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