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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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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不错,是吧?”展瀚哲勾起若有所思微笑,看着谢虹语离开背影渐渐消失,才转过头来看着秦晗玥道。

    “你指是哪一方面?”秦晗玥亦抬眸看他,眼眸清亮如寒谭里水。

    似是没有想到她反问,展瀚哲一愣,随即笑起来,“哪一方面都不错。外貌青春靓丽,学历高,性格活泼外向,聪明,有独特想法,重要是……”他黑眸盯着秦晗玥,带着胜利者傲然,“和五年前你一样,单纯……”

    “无知吗?”秦晗玥打断他话,眼眸带了抹嘲讽,“和五年前我一样,相信律师是维护正义职位,相信法律一切平等,保护所有人权益,相信良心力量远远大过于金钱和权利。”

    “你后悔了么?”展瀚哲笑容收了回去,薄唇轻抿,带了几分冷峭,“后悔跟我身边,让我把你变成今天这个世故,洞悉人情,不再相信所谓公平与正义是所有人权利而仅仅是少数人游戏,把自己良心典当出售只为估点高价钱,接案子不再乎真实与否而只看那一方能给出好报酬,原本洁白天使翅膀染了堕落黑色秦晗玥……晗月,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

    “咱小玥这么好一姑娘还担心嫁不出去啊?你可别急,还年轻着呢,不急,好好工作,好好给那些受冤人伸张正义,为咱社会做点贡献知道吗?”

    “怎么不能!我拼了命也要陪着我女儿!”

    她凝眸看他,那双漆黑如子夜眸子是她曾经义无反顾沉沦下去深潭。可回眸,父亲慈爱正直眼眸又那样温柔,是护她长大永恒港湾。

    如何选择?如何选择?

    爸……对不起……我怎么能放他一个人?

    她还是……沉沦了。回不了头,上不了岸。

    “不后悔。你知道,我做事情从不后悔。”她轻叹了口气,看向桌上青翠欲滴文竹,怔怔发着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抱歉,我……逾越了。人事部还有些资料我要去整理,我先走……”

    “我到现还记得你刚来面试时样子。”展瀚哲忽然出声,止住了她离开脚步。

    “那天你穿一条蓝色碎花裙子,头发长长披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自然纯黑头发。”他笑笑,“你和我握手时候,你知道你手有多冷有多湿吗?简直像刚从冷雨里淋过一样。你全身都颤抖,那么脆弱,像一朵连碰一下都会枯萎掉小白花……”他带了回忆神色,眼眸忽然亮起来,“但是,当你讲起你认为律师义务时,整个眼睛都璀璨闪亮像星星,你说律师就是法律庄严捍卫者,弱者忠实保护伞和枉法人严酷惩戒剑。你说公平与正义是人世间重要事情。你说一个律师身上美东西就是那颗金子般诚实庄重心……”

    “别说了……”微弱声音带了几分祈求,手掌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展瀚哲面色不变,眼眸看着她闪着冷色光,语调却越来越有感情,“你说这些话时候,简直就像全身都发着光,那时候我甚至看到你背后张开了一双雪白色翅膀,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那么光明……”

    “别再说了!”秦晗玥尖叫,转身瞪他,充满哀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愿意变成任何模样秦晗玥,你明明都知道……

    “明明知道什么?”展瀚哲带了残酷微笑,宛如地狱阿修罗,“你知道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如此纯洁柔弱天使会做什么吗?”

    “第一种,好好呵护她,让她一辈子如如此纯洁光明,生活天堂里,看不到任何邪污丑恶,只看到善良美好,宛如寂寞山谷里静静开放白百合。”

    “而第二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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