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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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爷看着梁希宜垂下脑袋专心致志磨墨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性子是不是被他教育太平了些，死了人不但没有一点恐慌还假模假式同他讨论起来。他胸口涌上一股可笑无奈情绪，方才那点气似乎被驱散开了。他盯着梁希宜，忽启口：“三丫，你觉得这事是谁干？”
梁希宜一怔，望着祖父慈祥目光，想了片刻，斟酌说：“其实杨嬷嬷路上有提点过我，说大伯父家无嫡系男丁，所以想让小十留大伯母身边教养，但是大伯母和大姐姐二姐姐都同我胞弟关系好一些，再加上我大哥哥二哥哥学院读书前途被几位老师看好，如果胞弟承袭爵位，就算要顾及兄弟名声也不会对两位姐姐不好，哥哥们也定会帮他，怎么看都是大伯母稳妥选择。”
“呵呵，这不过是你大伯母一厢情愿想法罢了。”
梁希宜点了下头，道：“是啊，世子是大伯父，他要多么无能才会把爵位让给弟弟亲生儿子？而且我爹臭名外不学无术，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实太堵心了，所以我认为如果从单纯让小十去世这件事情来看，大伯父这么做未免得不偿失吧。从利益得失说呢，大伯母和小秦氏以及我们二房可能性大一些。当然三房也有可能啦，毕竟大房绝了嫡子这事对大家都有影响，他们过继三房子嗣结果也是一样。”
定国公爷眯着眼睛，视线盯着跳动烛火，自嘲道：“话虽如此，但是有句话叫舍不得儿子套不住狼，我这三个儿子，若说脑瓜子灵当属老大，他就是学问不如老三，至今混个闲差做着。”
梁希宜浑身一震，目光不由得暗淡下来，难道祖父怀疑人是大伯父吗？但是小十对大伯父来说很重要呀！他可就这么一个不是小秦氏生儿子，如果祖父猜对了那么大伯父对自己也太狠了些，而且做事手法未免有些独到。
“你是不是对这事有些不信？”定国公莫名笑了，目光灼灼盯着孙女。
梁希宜犹豫点了下头，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乱猜比较好，毕竟对方是她大伯父。
定国公抬着下巴看着窗外，嘴角不屑撇了撇，淡淡说：“这一回，祖父让你看出好戏，你先回去见你娘吧，我可是听说她眼巴巴等着你呢。”
梁希宜尴尬垂下眼眸，轻声说：“刚才蓝姨娘丫鬟不过是抱怨了下，因为我回府不好和老太太说小弟弟病，我娘听后非常不高兴。她和祖父您一样，特别维护希宜，所以我答应她一会就去看她。”
定国公赞许看着孙女，道：“你懂得就好，去吧。”
梁希宜抬起头，眼睛一眨一眨盯着祖父，叮嘱道：“我刚才有偷偷吩咐梁三让厨房按照我方子做了红烧肉，一会就让他给您端上了。您可千万要注意自个身体，否则就是变成亲者痛仇者落入他人算计之中。”
定国公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老爱胡说八道。”
梁希宜笑眯眯转身离开，示意门口梁三和许管事好好陪着祖父。梁三佩服看着梁希宜，三姑娘总是可以让老太爷心情变好。
梁希宜离开书房后直奔二房居住香园，夏墨跟她身后。二夫人身边两个大丫头早早老爷院子门口候着，粉衣姑娘叫素兰，蓝衣姑娘叫做素晨，两个人都盘着头，额头留着齐头头发帘。
素兰显得稳重一些，上前恭敬说：“三姑娘。”
梁希宜点了下头，示意她前面带路，走过一条蜿蜒长廊和两个拱门后抵达香园，一路上素晨叽叽喳喳给梁希宜做着介绍，提及二老爷时却顿了下，看了一眼素兰，不经意似说：“听说二老爷受了老太爷责罚，落锁前气哼哼去了西园，所以说姑娘怕是明日才可以见到老爷了。
梁希宜倒是无所谓，怕是她娘亲会有所抱怨，毕竟亲闺女回府父亲不出面岂不是落了女儿脸面。香园是个三进院子，从现二房人口来说不算宽敞，好年满十六岁少爷会被送到东园单独居住。
二房子嗣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已经住到离老太爷近东园，因为四少爷和梁希宜年龄偏大，房间分别坐落里院东西两侧。六少爷八少爷九少爷和六姑娘因为年岁小都住内院正屋附近，方便二夫人随时看望他们，两位姨娘住中院，她俩没有子嗣又都是徐氏丫鬟出身往日倒是安分守己，除了二老爷不常归家外二房看起来是一片安逸祥和景象。
梁希宜一进屋门，二夫人迫不及待迎面而来，两只手攥住女儿柔夷，笑着说：“可算是完事了，杨嬷嬷说你爱吃胡记点心我刚才特意遣人去买还好关门前买到了南瓜饼，过来尝尝。”
梁希宜不好拒绝她满是希翼目光，尝了一口，味道很甜入口即化，笑着赞道好吃。
二夫人看着她乖顺眉眼整个人仿佛被什么融化开来，柔声说：“闺女你喜欢就好，来，让几个小少爷和小姐见过他们三姐姐。”她向身后招手，几个肉球似小孩子穿着红色棉袄一一排开，恭敬说：“三姐姐。”
梁希宜一怔，有些失笑出声，急忙拿出准备好礼物分发起来，听到母亲耳边抱怨：“你那个臭老子，自己被老太爷训斥回来不顺心冲我们发火，还把你胞弟叫走了，明天再让希弟给你问好。”
梁希宜摇头笑道：“母亲，我不过几年没回家而已，不用那么麻烦让弟弟妹妹们去睡觉吧。”
“好吧，我让他们等着你就是让他们知道娘亲不看重任何事情，但是你们几个兄妹之间必须互相尊重，不许闹哪怕一点点矛盾，否则就打断了他们腿也绝不姑息。”
梁希宜见小九弟弟才两岁左右，迷迷瞪瞪看着她，急忙从嬷嬷手里接过来抱了一会，道：“瞧着小九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打架了，母亲让他们都回吧，我也好和您说会话。”
二夫人想了片刻点头称是，方才散了众人只留下杨嬷嬷和夏墨，还有两个大丫鬟以及三姑娘。她思女心切，两只手不舍放开梁希宜柔夷，一双明眸不停从上及下打量自个闺女，后称赞说：“我们三丫看着真大气，这几年也没白让你和老太爷走呀。”
梁希宜笑着安抚道：“那是自然，祖父极其疼我呢，而且山里空气特别好，您闺女我现连翻墙都不成问题。”
徐氏被她逗笑，说：“那可不成，京城里王公贵爵挑媳妇要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没听说过谁家乐意要个皮猴，你身体恢复好我当然是高兴，但是这种话往后就跟我偷偷说便是。”
梁希宜乖巧点了点头，道：“母亲，父亲为什么把胞弟叫去西园。”西园位于胡同西侧，和东园不同是单独落锁，有自个大门。三老爷因为惹了老太爷厌弃也住西园。总之国公爷也不可能真让不争气儿子流落街头，于是就盘下胡同西侧宅子命名西园让他们居住。
“说起来我就来气，也不知道哪个碎嘴婆子传话，说什么十少爷死了到时候你大伯父就要过继老四过去当世子了，什么玩意呀真当我舍得自个儿子叫别人爹妈吗？你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慌慌张张一顿乱吼，后还把老四叫走，这别人还没给咱泼脏水呢你爹就坐不住了！”
梁希宜听得一头雾水，道：“这事不会和父亲有关系吧？”
二夫人愣了一下，犹豫说：“谁知道呢，但是我觉得你爹那种游手好闲人，做点小事都靠不住杀人这种事情应该是做不出来吧？再说如今国公爷还呢没人短了你爹银子，他爱干什么干什么，日后就算二房不承爵位，老太爷看孙子们面上也不会短了咱们该分财产，他争个什么劲。”
梁希宜一阵恶寒，从其他人对二老爷判断来说，他应该不至于杀害自个侄子，但是就怕有人利用他那点贪念，让他做出了错事呀，否则事情出了以后他爹慌张什么！还把胞弟叫走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把这件事情往他身上联想吗？
二夫人说起二老爷便有一大堆抱怨无法停止下来，梁希宜三言两语听着，直到母亲提及她日后生活安排时不由得一阵头大。
“过年府里会变得非常忙碌，我提前两个月让你回来就是为了你能参与进来。娘亲没有家里腰牌使唤不动那些婆子，但是逢年过节时候你伯母会给姑娘们安排些事情，这次老太太发话，你和三房宛丫头一起帮着准备过年事情，我且给你争取了三日休息，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三丫，过了年你就十三了，娘你这个年纪都定下婚事了。”
梁希宜皱着眉头应了声，既然是老太太发话她自然不能回绝，而且过年前确实是忙时候，但是她和希宛都是初次接触事务，大伯母应该不会给她特重活。
“接下来就是拜亲访友，我也都和老太太请示过了，因为你和三房宛丫头年龄相当都到了议亲时候，打算借着过年机会带你们出去转转，多让一些人家相看相看，省人家都忘了咱们二房还有个没说亲姑娘呢。”
梁希宜眉头褶皱深了，这生活也忒丰富了点，好还有三房梁希宛陪着，不至于让她独自当个猴似被所有人盯着。她看着窗外夜色忽有些感伤起来，京城，我又回来了啊，只是如今自己却早已经不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定国公爷看着梁希宜垂下脑袋专心致志磨墨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性子是不是被他教育太平了些，死了人不但没有一点恐慌还假模假式同他讨论起来。他胸口涌上一股可笑无奈情绪，方才那点气似乎被驱散开了。他盯着梁希宜，忽启口：“三丫，你觉得这事是谁干？”
梁希宜一怔，望着祖父慈祥目光，想了片刻，斟酌说：“其实杨嬷嬷路上有提点过我，说大伯父家无嫡系男丁，所以想让小十留大伯母身边教养，但是大伯母和大姐姐二姐姐都同我胞弟关系好一些，再加上我大哥哥二哥哥学院读书前途被几位老师看好，如果胞弟承袭爵位，就算要顾及兄弟名声也不会对两位姐姐不好，哥哥们也定会帮他，怎么看都是大伯母稳妥选择。”
“呵呵，这不过是你大伯母一厢情愿想法罢了。”
梁希宜点了下头，道：“是啊，世子是大伯父，他要多么无能才会把爵位让给弟弟亲生儿子？而且我爹臭名外不学无术，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实太堵心了，所以我认为如果从单纯让小十去世这件事情来看，大伯父这么做未免得不偿失吧。从利益得失说呢，大伯母和小秦氏以及我们二房可能性大一些。当然三房也有可能啦，毕竟大房绝了嫡子这事对大家都有影响，他们过继三房子嗣结果也是一样。”
定国公爷眯着眼睛，视线盯着跳动烛火，自嘲道：“话虽如此，但是有句话叫舍不得儿子套不住狼，我这三个儿子，若说脑瓜子灵当属老大，他就是学问不如老三，至今混个闲差做着。”
梁希宜浑身一震，目光不由得暗淡下来，难道祖父怀疑人是大伯父吗？但是小十对大伯父来说很重要呀！他可就这么一个不是小秦氏生儿子，如果祖父猜对了那么大伯父对自己也太狠了些，而且做事手法未免有些独到。
“你是不是对这事有些不信？”定国公莫名笑了，目光灼灼盯着孙女。
梁希宜犹豫点了下头，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乱猜比较好，毕竟对方是她大伯父。
定国公抬着下巴看着窗外，嘴角不屑撇了撇，淡淡说：“这一回，祖父让你看出好戏，你先回去见你娘吧，我可是听说她眼巴巴等着你呢。”
梁希宜尴尬垂下眼眸，轻声说：“刚才蓝姨娘丫鬟不过是抱怨了下，因为我回府不好和老太太说小弟弟病，我娘听后非常不高兴。她和祖父您一样，特别维护希宜，所以我答应她一会就去看她。”
定国公赞许看着孙女，道：“你懂得就好，去吧。”
梁希宜抬起头，眼睛一眨一眨盯着祖父，叮嘱道：“我刚才有偷偷吩咐梁三让厨房按照我方子做了红烧肉，一会就让他给您端上了。您可千万要注意自个身体，否则就是变成亲者痛仇者落入他人算计之中。”
定国公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老爱胡说八道。”
梁希宜笑眯眯转身离开，示意门口梁三和许管事好好陪着祖父。梁三佩服看着梁希宜，三姑娘总是可以让老太爷心情变好。
梁希宜离开书房后直奔二房居住香园，夏墨跟她身后。二夫人身边两个大丫头早早老爷院子门口候着，粉衣姑娘叫素兰，蓝衣姑娘叫做素晨，两个人都盘着头，额头留着齐头头发帘。
素兰显得稳重一些，上前恭敬说：“三姑娘。”
梁希宜点了下头，示意她前面带路，走过一条蜿蜒长廊和两个拱门后抵达香园，一路上素晨叽叽喳喳给梁希宜做着介绍，提及二老爷时却顿了下，看了一眼素兰，不经意似说：“听说二老爷受了老太爷责罚，落锁前气哼哼去了西园，所以说姑娘怕是明日才可以见到老爷了。
梁希宜倒是无所谓，怕是她娘亲会有所抱怨，毕竟亲闺女回府父亲不出面岂不是落了女儿脸面。香园是个三进院子，从现二房人口来说不算宽敞，好年满十六岁少爷会被送到东园单独居住。
二房子嗣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已经住到离老太爷近东园，因为四少爷和梁希宜年龄偏大，房间分别坐落里院东西两侧。六少爷八少爷九少爷和六姑娘因为年岁小都住内院正屋附近，方便二夫人随时看望他们，两位姨娘住中院，她俩没有子嗣又都是徐氏丫鬟出身往日倒是安分守己，除了二老爷不常归家外二房看起来是一片安逸祥和景象。
梁希宜一进屋门，二夫人迫不及待迎面而来，两只手攥住女儿柔夷，笑着说：“可算是完事了，杨嬷嬷说你爱吃胡记点心我刚才特意遣人去买还好关门前买到了南瓜饼，过来尝尝。”
梁希宜不好拒绝她满是希翼目光，尝了一口，味道很甜入口即化，笑着赞道好吃。
二夫人看着她乖顺眉眼整个人仿佛被什么融化开来，柔声说：“闺女你喜欢就好，来，让几个小少爷和小姐见过他们三姐姐。”她向身后招手，几个肉球似小孩子穿着红色棉袄一一排开，恭敬说：“三姐姐。”
梁希宜一怔，有些失笑出声，急忙拿出准备好礼物分发起来，听到母亲耳边抱怨：“你那个臭老子，自己被老太爷训斥回来不顺心冲我们发火，还把你胞弟叫走了，明天再让希弟给你问好。”
梁希宜摇头笑道：“母亲，我不过几年没回家而已，不用那么麻烦让弟弟妹妹们去睡觉吧。”
“好吧，我让他们等着你就是让他们知道娘亲不看重任何事情，但是你们几个兄妹之间必须互相尊重，不许闹哪怕一点点矛盾，否则就打断了他们腿也绝不姑息。”
梁希宜见小九弟弟才两岁左右，迷迷瞪瞪看着她，急忙从嬷嬷手里接过来抱了一会，道：“瞧着小九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打架了，母亲让他们都回吧，我也好和您说会话。”
二夫人想了片刻点头称是，方才散了众人只留下杨嬷嬷和夏墨，还有两个大丫鬟以及三姑娘。她思女心切，两只手不舍放开梁希宜柔夷，一双明眸不停从上及下打量自个闺女，后称赞说：“我们三丫看着真大气，这几年也没白让你和老太爷走呀。”
梁希宜笑着安抚道：“那是自然，祖父极其疼我呢，而且山里空气特别好，您闺女我现连翻墙都不成问题。”
徐氏被她逗笑，说：“那可不成，京城里王公贵爵挑媳妇要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没听说过谁家乐意要个皮猴，你身体恢复好我当然是高兴，但是这种话往后就跟我偷偷说便是。”
梁希宜乖巧点了点头，道：“母亲，父亲为什么把胞弟叫去西园。”西园位于胡同西侧，和东园不同是单独落锁，有自个大门。三老爷因为惹了老太爷厌弃也住西园。总之国公爷也不可能真让不争气儿子流落街头，于是就盘下胡同西侧宅子命名西园让他们居住。
“说起来我就来气，也不知道哪个碎嘴婆子传话，说什么十少爷死了到时候你大伯父就要过继老四过去当世子了，什么玩意呀真当我舍得自个儿子叫别人爹妈吗？你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慌慌张张一顿乱吼，后还把老四叫走，这别人还没给咱泼脏水呢你爹就坐不住了！”
梁希宜听得一头雾水，道：“这事不会和父亲有关系吧？”
二夫人愣了一下，犹豫说：“谁知道呢，但是我觉得你爹那种游手好闲人，做点小事都靠不住杀人这种事情应该是做不出来吧？再说如今国公爷还呢没人短了你爹银子，他爱干什么干什么，日后就算二房不承爵位，老太爷看孙子们面上也不会短了咱们该分财产，他争个什么劲。”
梁希宜一阵恶寒，从其他人对二老爷判断来说，他应该不至于杀害自个侄子，但是就怕有人利用他那点贪念，让他做出了错事呀，否则事情出了以后他爹慌张什么！还把胞弟叫走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把这件事情往他身上联想吗？
二夫人说起二老爷便有一大堆抱怨无法停止下来，梁希宜三言两语听着，直到母亲提及她日后生活安排时不由得一阵头大。
“过年府里会变得非常忙碌，我提前两个月让你回来就是为了你能参与进来。娘亲没有家里腰牌使唤不动那些婆子，但是逢年过节时候你伯母会给姑娘们安排些事情，这次老太太发话，你和三房宛丫头一起帮着准备过年事情，我且给你争取了三日休息，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三丫，过了年你就十三了，娘你这个年纪都定下婚事了。”
梁希宜皱着眉头应了声，既然是老太太发话她自然不能回绝，而且过年前确实是忙时候，但是她和希宛都是初次接触事务，大伯母应该不会给她特重活。
“接下来就是拜亲访友，我也都和老太太请示过了，因为你和三房宛丫头年龄相当都到了议亲时候，打算借着过年机会带你们出去转转，多让一些人家相看相看，省人家都忘了咱们二房还有个没说亲姑娘呢。”
梁希宜眉头褶皱深了，这生活也忒丰富了点，好还有三房梁希宛陪着，不至于让她独自当个猴似被所有人盯着。她看着窗外夜色忽有些感伤起来，京城，我又回来了啊，只是如今自己却早已经不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