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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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案从来不是小事。
不过对君临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摇摇头：“那你就去测膛线。是不是同一把枪，一测不就测出来了。”
“老子还用你来教？”李大章骂道，不过看君临这么笃定，他到也安心不少：“你没犯案就好，不过这几天别乱跑，没查清楚之前，不能放过你。”
这真是对君临照顾到极致了，照理象君临这种情况，直接撤职查办拘留都是正常。
“我还要辞职呢。”君临无奈。
“辞你妹的职！”李大章骂道：“都他娘快死的人，不想着靠医保躺医院多活几天，还一天天的就想着辞职。”
君临叹息：“我的病医院也救不了。你就让我死前潇洒一下，看看这世界，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这样不好吗？”
李大章一时无言，仔细看君临，嘟囔道：“怎么看你丫都不象有绝症的样子。不是说你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吗？这都三个半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活蹦乱跳呢？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你决定了，那等查清楚之后，我给你办手续，你先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君临起身离开。
想了想，道：“尽快吧，过几天我可能还得失踪一段时间，别到时候又说我跑路就行了。”
“失踪你妹啊！”李大章拿起个烟灰缸砸了过去。
君临轻松接过给他放回去：“整天摔摔砸砸的，什么毛病。”
李大章愕然：“我操，这都能接住？”
——————————————
出了警局，君临拨了个号码：“清弦。”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叶清弦的声音：“你那儿怎么样？”
“我没什么，来之前就有准备，大部分事都安排好了。现在回来，反而有点多余，也就是看看老朋友，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死。”君临笑道：“你呢？”
“我来之前可没准备，尼古拉可没给我你的待遇，我失踪这些日子，把我家人急坏了，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了安排的机会。”
“嗯，也好，抓紧时间和家人聚聚吧。”君临一边说一边向附近的小卖部走去，打算买瓶矿泉水。
一摸口袋，却滞住了。
“明白。那我挂了。”这边叶清弦已道。
“等等。”君临道。
“还有什么事？”
“那个……你有钱吗？”
“怎么？”
君临无奈：“走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给家里了，一分没留，结果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叶清弦扑哧笑出声来：“果然有准备也不都是好事啊。加我微，我给你钱。”
加了V，手机上现出叶清弦的头像，然后是三万块入账。
这让君临也吃了一惊。
这妞儿还挺有钱的啊？
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叶清弦的家底。
依稀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是名牌……
君临摇摇头，手机支付买了矿泉水和烟，正打算离开，就见旁边局里警铃大作，一大群警员正在冲出来。
君临心中一动，走过去，正好看到吕浩。
“耗子！”君临喊道：“出什么事了？”
“临哥。南门出现枪击案。”
又是枪击案？
君临道：“走，一起去。”
吕浩惊讶：“你不是不干了吗？”
“闭嘴，老子还没辞职呢。”君临推了他一把。
————————————————
南门一处大型写字楼内。
君临来到时，一大群警察已经围住了里面。
君临下车，一名女警花看见他，冷笑道：“呦，我们的神秘病号回来了？怎么？最后时刻迷途知返？还是觉得死在床上比较合适？”
她叫杨晓燕，也是君临的同事，和君临的关系不错。
知道君临“噩耗”的时候，也曾一度难过，但是三个多月过去，难过的劲头消除不少，再看到君临精神抖擞，竟然没来由的有些生气，所以这刻就故意挖苦他。
君临惊讶：“怎么我的事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吕浩回答：“废话，都立案了。本市谈判专家身患绝症，携枪失踪，要不是上面压着，都能登上新闻执行宵禁了。”
杨晓燕接口：“尤其是接下来就发生枪击案。”
君临举手：“OK，OK，都是我的错。现在里面这事和我没关系了吧？说说吧。”
“死者叫李韬，是这一家公司负责人，在这大楼里租的写字楼。行凶者一人，叫聂洪，和死者之前有过纠纷。现在还在楼里。”
“凶手手里有人质？”君临问。
杨晓燕点头：“十二个。”
“他提什么要求了吗？”
杨晓燕叹口气：“一两句话说不清，看监控吧。”
杨晓燕带君临上车，监控车里调出画面，很快定格在一个戴着棒球帽，背着背包进入大楼的男子背影上。
杨晓燕指指对方背影：“他就是聂洪。”
随后画面转动，已经来到三十二层。
楼道内现出聂洪的身影。
就见他径直来到一处写字间门口，随手一拍房门，门已破碎。
这一幕看的君临眼神陡放光彩。
杨晓燕则嘟囔：“虽然看过一次，还是得说，这家伙的力气够可以的。他应该去打拳。”
房间里没有监控，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很快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呼喊着跑出来。
再过片刻，就见聂洪拖着一名死去男人走出。
那男子的脑袋已经碎了。
杨晓燕再度定格：“看见了，身上有三处枪眼，但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在头部，被人重器击打而死，然后又补了几枪，纯属发泄。”
杨晓燕指指他腰部，衣服露出一角，现出一把枪的形状。
君临面沉不语。
杨晓燕没注意到君临，继续道：“昨天死于枪击的那个，已经查明，也和聂洪有关联，初步判断，应该也是他杀的……哦对了，听说你带回来的枪少了颗子弹？”
君临白她：“你说话别那么跳跃好吗？这上文不接下文的。”
杨晓燕一笑：“只是觉得你可以洗清嫌疑了。”
画面跳转，已经出现在了天台上。
这次是无人机拍摄。
聂洪正坐在天台上，天台上还有十二名人质，一个个都吓得够呛。
杨晓燕道：“他让我们交出一个叫龙哥的人。”
“也是和他有过节的？”
“嗯。”
“龙哥在哪儿？”
“牢里，他是混黑的。我们的人已经在盘问过龙哥了，龙哥说他和聂洪没什么大过节，就是当年睡了他女人。那时候这个聂洪就是个懦弱的家伙，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这个龙哥睡了他老婆，还把他打了一顿。没想到现在这个怂包就发狠杀人了。”
吕浩惊讶：“这他娘还敢说是没什么大过节？”
杨晓燕瞪他：“这不是重点。”
君临道：“我猜他还说过，只要把龙哥交出来，他随你们怎么处置，不会再要求任何其他条件。对吗？”
杨晓燕大吃一惊：“这你都能猜到？”
“他还说什么了？”君临不理，只是问。
“他说他是在给我们机会。其实他自己也可以去牢里杀龙哥，但那可能会伤害到其他无辜。他不想那么做，所以给我们机会，只要我们配合他，他保证不伤害别人。口气真大。”
“你最好相信他。”君临道。
“你什么意思？”杨晓燕吕浩一起吃惊。
君临却唏嘘了一声。
在看到聂洪轻描淡写一掌拍碎房门后，君临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候选者了。
只是不知道是经历过几次任务的候选者。
但君临估计不会很多，很有可能也是一次。
原因很简单。
聂洪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回来找昔日的仇人报复，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也没必要隐忍的。
狗日的尼古拉，他从来没限制过候选者回来后能不能暴露自己。
如其所言，他不在乎！
也就是说，这世界恐怕已经有不少候选者在折腾事了，怪不得前段时间一直听说各种怪异事件频发。
想到这，君临起身：“我去会会他。”
“临哥，你就别去了。那小子穷凶极恶啊。”吕浩忙道。
君临叹气：“我都快死的人了，还怕他穷凶极恶？”
“那你就更应该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杨晓燕严肃道。
“是兄弟不？”君临道：“是兄弟就给我个殉职的机会。”
枪案从来不是小事。
不过对君临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摇摇头：“那你就去测膛线。是不是同一把枪，一测不就测出来了。”
“老子还用你来教？”李大章骂道，不过看君临这么笃定，他到也安心不少：“你没犯案就好，不过这几天别乱跑，没查清楚之前，不能放过你。”
这真是对君临照顾到极致了，照理象君临这种情况，直接撤职查办拘留都是正常。
“我还要辞职呢。”君临无奈。
“辞你妹的职！”李大章骂道：“都他娘快死的人，不想着靠医保躺医院多活几天，还一天天的就想着辞职。”
君临叹息：“我的病医院也救不了。你就让我死前潇洒一下，看看这世界，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这样不好吗？”
李大章一时无言，仔细看君临，嘟囔道：“怎么看你丫都不象有绝症的样子。不是说你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吗？这都三个半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活蹦乱跳呢？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你决定了，那等查清楚之后，我给你办手续，你先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君临起身离开。
想了想，道：“尽快吧，过几天我可能还得失踪一段时间，别到时候又说我跑路就行了。”
“失踪你妹啊！”李大章拿起个烟灰缸砸了过去。
君临轻松接过给他放回去：“整天摔摔砸砸的，什么毛病。”
李大章愕然：“我操，这都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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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局，君临拨了个号码：“清弦。”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叶清弦的声音：“你那儿怎么样？”
“我没什么，来之前就有准备，大部分事都安排好了。现在回来，反而有点多余，也就是看看老朋友，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死。”君临笑道：“你呢？”
“我来之前可没准备，尼古拉可没给我你的待遇，我失踪这些日子，把我家人急坏了，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了安排的机会。”
“嗯，也好，抓紧时间和家人聚聚吧。”君临一边说一边向附近的小卖部走去，打算买瓶矿泉水。
一摸口袋，却滞住了。
“明白。那我挂了。”这边叶清弦已道。
“等等。”君临道。
“还有什么事？”
“那个……你有钱吗？”
“怎么？”
君临无奈：“走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给家里了，一分没留，结果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叶清弦扑哧笑出声来：“果然有准备也不都是好事啊。加我微，我给你钱。”
加了V，手机上现出叶清弦的头像，然后是三万块入账。
这让君临也吃了一惊。
这妞儿还挺有钱的啊？
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叶清弦的家底。
依稀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是名牌……
君临摇摇头，手机支付买了矿泉水和烟，正打算离开，就见旁边局里警铃大作，一大群警员正在冲出来。
君临心中一动，走过去，正好看到吕浩。
“耗子！”君临喊道：“出什么事了？”
“临哥。南门出现枪击案。”
又是枪击案？
君临道：“走，一起去。”
吕浩惊讶：“你不是不干了吗？”
“闭嘴，老子还没辞职呢。”君临推了他一把。
————————————————
南门一处大型写字楼内。
君临来到时，一大群警察已经围住了里面。
君临下车，一名女警花看见他，冷笑道：“呦，我们的神秘病号回来了？怎么？最后时刻迷途知返？还是觉得死在床上比较合适？”
她叫杨晓燕，也是君临的同事，和君临的关系不错。
知道君临“噩耗”的时候，也曾一度难过，但是三个多月过去，难过的劲头消除不少，再看到君临精神抖擞，竟然没来由的有些生气，所以这刻就故意挖苦他。
君临惊讶：“怎么我的事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吕浩回答：“废话，都立案了。本市谈判专家身患绝症，携枪失踪，要不是上面压着，都能登上新闻执行宵禁了。”
杨晓燕接口：“尤其是接下来就发生枪击案。”
君临举手：“OK，OK，都是我的错。现在里面这事和我没关系了吧？说说吧。”
“死者叫李韬，是这一家公司负责人，在这大楼里租的写字楼。行凶者一人，叫聂洪，和死者之前有过纠纷。现在还在楼里。”
“凶手手里有人质？”君临问。
杨晓燕点头：“十二个。”
“他提什么要求了吗？”
杨晓燕叹口气：“一两句话说不清，看监控吧。”
杨晓燕带君临上车，监控车里调出画面，很快定格在一个戴着棒球帽，背着背包进入大楼的男子背影上。
杨晓燕指指对方背影：“他就是聂洪。”
随后画面转动，已经来到三十二层。
楼道内现出聂洪的身影。
就见他径直来到一处写字间门口，随手一拍房门，门已破碎。
这一幕看的君临眼神陡放光彩。
杨晓燕则嘟囔：“虽然看过一次，还是得说，这家伙的力气够可以的。他应该去打拳。”
房间里没有监控，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很快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呼喊着跑出来。
再过片刻，就见聂洪拖着一名死去男人走出。
那男子的脑袋已经碎了。
杨晓燕再度定格：“看见了，身上有三处枪眼，但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在头部，被人重器击打而死，然后又补了几枪，纯属发泄。”
杨晓燕指指他腰部，衣服露出一角，现出一把枪的形状。
君临面沉不语。
杨晓燕没注意到君临，继续道：“昨天死于枪击的那个，已经查明，也和聂洪有关联，初步判断，应该也是他杀的……哦对了，听说你带回来的枪少了颗子弹？”
君临白她：“你说话别那么跳跃好吗？这上文不接下文的。”
杨晓燕一笑：“只是觉得你可以洗清嫌疑了。”
画面跳转，已经出现在了天台上。
这次是无人机拍摄。
聂洪正坐在天台上，天台上还有十二名人质，一个个都吓得够呛。
杨晓燕道：“他让我们交出一个叫龙哥的人。”
“也是和他有过节的？”
“嗯。”
“龙哥在哪儿？”
“牢里，他是混黑的。我们的人已经在盘问过龙哥了，龙哥说他和聂洪没什么大过节，就是当年睡了他女人。那时候这个聂洪就是个懦弱的家伙，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这个龙哥睡了他老婆，还把他打了一顿。没想到现在这个怂包就发狠杀人了。”
吕浩惊讶：“这他娘还敢说是没什么大过节？”
杨晓燕瞪他：“这不是重点。”
君临道：“我猜他还说过，只要把龙哥交出来，他随你们怎么处置，不会再要求任何其他条件。对吗？”
杨晓燕大吃一惊：“这你都能猜到？”
“他还说什么了？”君临不理，只是问。
“他说他是在给我们机会。其实他自己也可以去牢里杀龙哥，但那可能会伤害到其他无辜。他不想那么做，所以给我们机会，只要我们配合他，他保证不伤害别人。口气真大。”
“你最好相信他。”君临道。
“你什么意思？”杨晓燕吕浩一起吃惊。
君临却唏嘘了一声。
在看到聂洪轻描淡写一掌拍碎房门后，君临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候选者了。
只是不知道是经历过几次任务的候选者。
但君临估计不会很多，很有可能也是一次。
原因很简单。
聂洪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就回来找昔日的仇人报复，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也没必要隐忍的。
狗日的尼古拉，他从来没限制过候选者回来后能不能暴露自己。
如其所言，他不在乎！
也就是说，这世界恐怕已经有不少候选者在折腾事了，怪不得前段时间一直听说各种怪异事件频发。
想到这，君临起身：“我去会会他。”
“临哥，你就别去了。那小子穷凶极恶啊。”吕浩忙道。
君临叹气：“我都快死的人了，还怕他穷凶极恶？”
“那你就更应该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杨晓燕严肃道。
“是兄弟不？”君临道：“是兄弟就给我个殉职的机会。”